京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唐晏风,听得认真:“所以你没救他。”

“对。”

当时更年轻的唐晏风拦下另一位研究员,看着眼前仿若人间炼狱的惨状,只说了四个字:“自作自受。”

那些实验体们把庸医撕成碎片,一个个仿佛完成使命般停下,唐晏风感觉身旁的研究员已经在轻轻揪着他的后衣摆,似乎是想要叫他快逃。

但那些实验体却全部不约而同地做了同一个动作:自刎。

如果有一天,有人问唐晏风,你最印象深刻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唐晏风只会告诉他是这时:六层错落的、千奇百怪的实验体,有的狂笑,有的噙泪,齐齐伸出自己身上最尖锐锋利的部位,刺向自己最脆弱致命的部位——

那天,那间实验室里的血腥味浓郁得令人作呕。

京墨又凑过来,把人抱住,笨拙地学习曾经见过的人类互相安慰的动作:“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唐晏风的头被摁在京墨的颈窝,对方毫无隔阂的皮肤正源源不断地传来热度,赤诚又热烈。

“你从哪学来的……算了,谢谢,”唐晏风示意他好好听故事,“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也从他身上得到了警醒。”

“让我猜猜,是金昙标记吗?”京墨指着自己的眼睛说。

“是。”这种危及生命的东西,唐晏风从没想过能瞒住他。

“这个东西可以将你们彻底清除,我希望在我进行研究的同时,能有个休止键。”

“不止吧?”京墨轻轻撩起唐晏风的后发,在他侧颈上咬了一口,满意地看到金昙标记从皮肤缓缓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