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总喜欢坏心眼地看她含泪怒瞪的样子,看她生气,却不得不颤抖地背过身去,只敢偷偷摸摸哭和记仇的样子。
脊背一抖一抖的,鼻子吸的很小声,头发披散开来,滑的捉不住。
她的发卡脖饰花里胡哨的有一堆不同的颜色,同当天的衣服搭配。
叫她,她就会吓得一激灵,然后惊慌失措的回头。
阳光从窗外流泻进来的时,她侧脸的右半边在阴影中,一点亮光会透过她湿润的眼珠,打在眼眶的凹边,额头,唇珠。
他觉得自己在欺负人这件事情上有着相当大的兴趣。
甚尔承认,在大厦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觉得她的脸和声音都令人憎厌,不喜欢她细小嗫嚅的姿态。
那副于泥泞中,对爱意的贪婪模样,使他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眼睛,睫毛,哭泣的神情,总会让他想起他在禅院时生母的。
顺从而扭曲,柔软而恶毒。
撒娇和哭泣往往是这类人为了达到目的而使用的工具,心是空心木,早就被挖的什么都不剩,却根本立不起来,会因为失去男人的宠爱而彻底崩溃。
眼睛,尤其是那双撩人的眼睛很像,一颦一笑都会说话,挤一挤就会挤出水来,变成一片粼粼的波光。
或恨或怜,仅仅只有那张脸的缘故吗?
不,不是的。
到现今,他甚至觉得她失意时那张没有五官的脸更顺眼,呆头呆脑的,自闭蜷缩在角落不自信的模样,可能就是人常说的“丑萌”吧。
不由自主的小动作和说话语气很有意思,由“故意”和“无意”集合成的一个向别人索求爱的小小人儿,叽里呱啦的哭泣乞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