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瞄了元墨脖颈的漆黑项圈一眼,飞快收回视线。
他们见过元墨摘掉项圈,猜测元墨是为了某种目的,潜伏在贵族家当仆人,他们从未鄙夷过元墨的身份,反而同情主人家,养出了一个狼子野心的仆人。
然而,元墨佩戴项圈的时间太长了。
平日在黑市,没有必要装仆人的时候,也一直戴着。
就算元墨不将项圈代表的耻辱意味放在心上,奴隶项圈也会威胁他的人身安全,主人随时可以远距离操控项圈的功能,对元墨不利。佩戴项圈,就像野兽主动将脖颈套进绳索,让别人掌控自己的要害一样,不可思议。
多日没和元墨交流,宿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先问了一句:“你在庄园?”
听见他的声音,元墨微微怔了下,这道声音昨夜还在他的梦里哭着求饶。
分开后,他每天的梦里都是小少爷。
宿源说话的咬字与呼吸节奏,不同于往常,像携带着热意,都通过智脑传递到了元墨这里。
和梦里的声音更相似了。
“在黑市,有工作。”元墨道,“少爷的身体不舒服?”
宿源嗯了一声:“有点发热。”
“请医生看过了吗?”
“用不着,等下吃点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