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早点过来的。

不，在发现慕思思所在的城市下雨时，他就应该要赶到。

慕思思看见了，忍不住皱起鼻子，伸出左手，在他眉心弄了下，“皱眉会老的。”

裴明知轻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暗哑地说道：“好，我不皱眉。”

慕思思便软软地笑了，在他脸颊那里蹭了蹭，像只小猫那样地拱来拱去，依赖地贴着他。

她歪头想了想，于是又把自己的手举起来，放到裴明知面前。

裴明知微微离得远了些，低眉看着那只温软的手，手背上的纱布与针显得有些刺眼。

慕思思软着声音撒娇：“吹吹。”

裴明知再次一怔。

慕思思却很认真地说道：“吹吹，呼呼，就不疼了。”

小的时候，慕思思跑得太快，一下子摔倒了，委屈得要掉眼泪，当时也有个十分温柔的声音说：“我帮思思吹吹，很快就不痛了。”

裴明知碰了碰她睫毛上的泪花，轻声道：“好，我帮你吹吹。”

说着，他便低头，在慕思思手背温柔地吹了口气。

尔后，轻柔地亲了亲她的手，就像是在对待着最为易碎的珍宝。

慕思思收回手，听话地盯着它看，然后又抬起头来，与裴明知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