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围,除了年轻的小姑娘以外,几乎就是一些小孩子,唯有裴明知格格不入地嵌入其中。

青年微抿着唇,那一丝不苟地盯着栏杆的模样,透露着几分严肃的态度,就好像在做什么重大的研究一样,身子绷得紧紧的,坐得仍旧端正挺拔,就像一棵松树,从头到尾身板都挺得直直,从不会有一丝的紊乱。

与附近那兴奋欢快的动静截然不同,仿佛是两片不同的天地,划分开黑与白的界线。

但很快,他的目光触及到旁边的女孩身上,那一抹端正肃穆,就像是平静无波的水面被骤然扔下一颗石子一样,荡起了一道极轻极淡的潋滟来,蓦地多了一分温和。

裴明知按了按太阳穴,看上去有些头疼。

“真是娇气又难伺候……”他低声念着,眼底却泛起了一抹极其纵容的笑意来。

等到慕思思在木马上坐够瘾了,才大发慈悲地拉裴明知下来,一脸开心地问他:“是不是很好玩?”

裴明知对上她那略显兴奋的眼神,目光往下落的时候,在她那激动得有些泛红的小脸蛋停留片刻,一时竟有些沉默。

半晌后,他才堪堪从嘴里挤出来两个字:“……好玩。”

慕思思像是得到了想要的回复,满意地点头。

裴明知递了张纸巾给她,先前的帕子有些脏了,不适合拿出来。

慕思思拿它擦了会儿汗,随后扔到垃圾桶里。

裴明知问她:“还玩吗?”

慕思思想了想,摇头:“不玩啦。”

慕思思的嘴唇有些泛干,她无意识地舔了舔,突然觉得有点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