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谁看到这人,心里难免要冒出一股寒气。

四个黄衫人竟一齐迎了出去,躬身行礼。

这独腿人已摆了摆手。

笃、笃、笃——人也走入了小店。

孙驼子这时看出他身上穿的也是件杏黄色的长衫,却将下摆掖在腰带里,已脏得连颜色都分不清了。

这件脏得要命的黄衫上,却镶着两道金边。

青面汉子瞧见这人走进来,脸色似也变了变。

那辫子姑娘更早已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独腿人三角眼里光芒闪动,四下一扫,看到那青面汉子时,他似乎皱了皱眉,转身道:你们辛苦了。

他相貌凶恶,说起来却温和得很,声音也好听。

四个黄衫人齐地躬身道:不敢。

独腿人道:全都带来了么?

黄衫人道:一共四十九人,全都到齐了。

独腿人道:你能确定他们是为那件事来的么?

黄衫老人道:在下等已调查确实,这些人都在三天内赶来的,想必都是为了那件事而来,否则怎会不约而同地来到这里?

独腿人点了点头,道:调查清楚了就好,咱们可不能错怪了好人。

黄衫老人道:是。

独腿人道:咱们的意思,这些人明白没有?

黄衫老人道:只怕还未明白。

独腿人道:那么你就去向他们说明白。

黄衫老人道:是。

他慢慢地走了出去,缓缓道:我们是什么人,各位想必已知道了,各位的来意,我们也清楚得很。

接着道:各位想必都接到了同样的一封信,才赶到这里来的。

大家既不敢点头,又握说错了话,只能在鼻子里嗯了一声,几十个人鼻子里同时出声,那声音实在奇怪得很。

黄衫老人道:但凭各位的这点本事,就想来这里打主意,只怕还不配,所以各位还是站在这里,等事完再瞳的好,我们可以保证各位的安全,只要各位站着不动,绝没有人会来伤及各位毫发。

他淡笑道:各位想必都知道,我们不到不得已时,是不伤人的。

他说到这里,突然有人打了个喷x。

那人正是水蛇胡媚。

女人为了怕自己的腰肢看来太粗,宁可冻死也不肯多穿件衣服的,大多数女人都有这种毛病。

胡媚这种毛病更重。

她穿得既少,巷堂里的风又大,她一个人站在最前面,恰好迎着风口,吹了半个多时辰,怎会不着凉。

胡媚一打喷x,头上顶着的铜钱就跌了下来。

只听叮的一声,铜钱掉在地上,骨碌碌流通出去好远,不但胡媚立刻面无人色,别的人脸色也变了。

黄衫老人皱了眉道:我们的规矩,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