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慢慢驶向远方,车内,黑发的女生面无表情,动作缓缓,她白皙的指尖紧紧捏着书包拉链。
当“嗖”的拉链声安静的车厢响起时,前面,负责开车的助理下意识往视镜了眼,一眼注意到女生冰寒的眉眼。辛诺眼睫低垂,淡淡的杀气从眼尾溢出来,周围的气氛忽然阴暗。
助理:“……”
她立马坐直身体,目光紧紧盯着前面,绝对不往一眼。
“嗡。”
黑色的遮挡从前座中央升起。
辛诺非常满意助理的眼色,要不是不允许车内抛物,那么这个车里,最先是这个书包,其次是某个旁边托着脸笑吟吟的某颗珍珠,都要被她一起从车窗里丢出去!
“徐、鹤、然……”辛诺冷冷地道。
徐鹤然眨眨眼,声音乖巧。
“诶”
“呢。”
“你以为你是糖球,装可爱?”辛诺猛地转身,红着脸将单肩包丢徐鹤然脸上,“你给矜持一点!”
徐鹤然往靠了下,从脸上把单肩包撕下来,笑着向辛诺。
黑发女生靠窗边,根本不回头,一副拒绝徐鹤然靠近的表情。
某个人不怕死地伸出手,捏捏辛诺的耳朵,低沉的笑声从她嘴边轻轻吐出,徐鹤然向辛诺靠近,贴着她的耳朵说:“好烫。”
“你脑子里装些正经的东西。”辛诺红着脸推她,却被徐鹤然抓住手腕,座很宽敞,两个人却偏偏挤一起。
“可正经了。”徐鹤然将辛诺的手压她腿上,整个人往辛诺身上挤,低声道,“不信你,的脑子里,全是‘辛诺’两个字。”
辛诺:“……哼。”
“骗子。”
辛诺了眼让她视如猛虎的单肩包,鼓鼓的单肩包躺角落,包上的装饰像咧开的嘴对着她笑。
“要跟你说清楚。”辛诺正色道,“绝对不能向上次那样,过犹不及,你必须节制!”
“好嘛。”徐鹤然靠辛诺肩上,一下一下蹭她脖子,小声道,“都是诺诺太好,控制不住。”
辛诺冷笑,“还怪?”
徐鹤然笑着,抓住辛诺的手,两人十指交叉,扣一起。
“诺诺,话说回来,有句老话你听过没有?”某人声音更低。
“俗话说得好,只有累死的牛,没有梨坏的地,觉得,你应该要为考虑考虑。”徐鹤然一本正经道,“而且,想自己究竟能到哪一步——别打!”
“嘶!错了!”
前座,听着面隐隐约约声音的助理摇摇头,见怪不怪。
夜晚,载着两个女生的汽车驶入京城某酒店地下车库,下车,助理问徐鹤然:“明天来给你们送早饭吗?几点来接你们?”
“不用。”徐鹤然笑着说,“松钰姐家住不开们,和诺诺暂时住这里。”
“有事跟你联系。”
“好的,那你们注意,不要随便出,小心被记者拍到。”
徐鹤然比了个“ok”手势,辛诺冷漠的,虎视眈眈的视线中,镇定自若地背上单肩包。
“走,有绒姐给的卡,能做单独电梯,直达客房。”徐鹤然揽住辛诺,把人往怀里揣了揣,小声道,“绝对不会碰到其他人。”
“呵呵。”
辛诺脸比夜黑,“你把那个包丢掉。”
“别呀,不能浪费,这都是金钱。”徐鹤然紧紧地抓住肩带,跟辛诺解释,“可不能便宜其他人。”
……便宜你自己了是不是?
辛诺偏过头,轻哼了下。
电梯一路上行,抵达安静的楼层,一梯一户,电梯打开那一刻,外灯光瞬间亮起,是暖光色,一路铺向客房深处。
客房的敞开着,可以直接到客房落地窗的城市风光。
辛诺脱掉大衣。
她穿着灰色毛衣,下身是同色长裙,小靴子,黑发垂脑,起来文静而优雅。
“你就知道出来,没有拿行李。”辛诺轻声道,转头了眼正脱外套的徐鹤然,见高挑的女生将那个恐怖的包挂衣架上,她心里猛地松了口气。
“快来。”辛诺轻笑,“还没有这样过京城的夜晚。”
“稍等。”徐鹤然说。
辛诺靠落地窗前的沙发,眼中噙着温柔的光芒,着徐鹤然走向酒柜,摸出高脚杯,又转身去找酒。
“不要装作一副酒量很好的样子。”辛诺低声道。
“还行。”徐鹤然抽出一瓶红酒,倒入醒酒器,笑着说,“搞点气氛嘛。”
什么……气氛。
辛诺莫名有些紧张,不由转过身,装作风景。
酒店建得很高,来往的车辆与道路起来像玩具般小巧,辛诺的视线落地上,又不由落落地窗上,落地窗映出的某人的身影。
镜子映不出她美丽的眼睛,映不出神秘的蓝紫色,但是当她迈着步子不紧不慢向注视着落地窗的人靠近时,安静观察的女生忍不住心脏跳了下。
随,她的脖子被人轻柔的抚摸,一路向上,捧住下巴。
徐鹤然着自己掌心的女生,她背对着自己坐着,黑色的眼静静与她对视,嘴角弯弯。
“徐鹤然,为什么只有一杯酒?”
“因为记得,某个人的酒量不可以单独拥有一杯红酒。”徐鹤然一边说,一边用指尖抚摸辛诺的下颚线和她纤瘦的脖颈。
那紧密的骨头被她指尖描绘着,动脉和血液她掌心跳动流动,她站着,辛诺坐着,某颗小珍珠忽然产生一种错觉,一种她可以掌握辛诺的错觉。
……完全忘记刚刚车上被暴打的事。
徐鹤然勾勾嘴角,辛诺警惕的视线中饮下一口酒,就辛诺以为某个人会趁机来吻她时,徐鹤然忽然放开她,转身坐她旁边,向窗外。
“真好。”徐鹤然往靠了下,目光直勾勾着窗外,赞叹般道。
辛诺的眉缓缓挑了下,她的视线顺着徐鹤然的眼尾,向她的指尖,又转向口,好好放着的单肩包。
莫名的,她有些庆幸,还有些失落。
“尝尝吗?”徐鹤然着窗外,忽然道,她微微扭头,举了举红酒杯。
辛诺点了下头,伸出手。
然她的手指,就被人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