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chapter.50

而就算是遇到了再不斩的白,也还是死在了作为工具的命运之中,再不然就是和君麻吕那样,亦或者是香菱那样,而这两者某种程度还是更幸运的——正如佐助招揽鹰小队成员的时候曾经问香菱为何留在大蛇丸身边,香菱的回答是反正既然要被人控制,不如选一个更加强大的。

可见在这个乱世,失去倚仗的人是无法活下去的,而笼中鸟也是一样的,虽然它一方面限制了分家的天赋,但是在某种程度上也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且家族势力无论如何都是一种强大的倚仗,身为日向一族的一份子,其本身就享有一套家族天生的资源。

从原著兜为了野乃宇的事情想报复木叶,最后却被安排一个伊邪那美的结局强行想通成为‘圆梦大师’,且作为战犯未被木叶处置;大蛇丸作为杀了三代火影以及我爱罗父亲的超级战犯最终也就是留着做实验而已,由此看来,佐助杀奇拉比要求不追究,鸣人求雷影不发佐助通缉令且大和提出要用宁次父亲的人情去换雷影不发通缉令,以及佐助在所有人面前放言要杀死五影搞改革重建秩序的战犯发言且事后无事发生来看(按照火影世界封建社会的规则他的做法确实符合需要原著中‘赎罪’的说法,且这里的无事发生指的是只是去四处旅旅游没什么实质性惩罚),木叶其实是一个相当护短且遵循盎格鲁-萨克逊式双标法则的政治集团。

某种程度上,如果脱离少年漫画需要一个美好的结局以及岸本创作火影的时候那种遵循一切围绕主角为中心的唯心主义创作观念作为解释,背后无疑也暗道了木叶的黑暗。

毕竟,佐助和鸣人时代的和平也只是柱斑时代和平的重演,鸣人并不是所谓的‘改革者’,他是封建守旧势力最大的受益者,而这个世界就是六道子孙的游乐场,所谓的忍界历史无非就是六道子孙的家事之争,恐怕如果不是正处于打败辉夜姬这个‘仇恨集中体’作为幌子五大国普遍和平为背景的时代,以博人传佐助在地下世界的名声,恐怕他需要做的事情也不会比团藏好多少。

在官方授权的卡卡西外传中,鸣人以血腥手段镇压了波之国因被大国压榨医疗资源不得已反叛的叛军,且鹿丸说过这就是我们的正义,虽然这段剧情可以视为同人,但是也从某种现实的角度告知了这个世界一个如铁律一般的生存法则:大国永无可能与小国共情。

在这个世界上永远只有少数人能过好,而大多数人要过的更差为了这少数人而服务,追求公平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而我们也只能做到让一部分人过的好,所以真正的绝对持久的和平是不存在的,它是一种美好的理想,但是它不可能在现实环境中发生,在现实中最多只有短暂的维序的和平,这也是为什么任何改革从宏观看改完和没改没什么区别,任何朝代不管开端如何辉煌震撼人心,到了王朝末期也都差不多一样烂,人类从历史中吸取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什么都没有吸取到,某种程度上也像是人生从宏观看没任何意义一样。

没有永恒的完美的社会制度,也没有永恒的完美的政权。

正是因为对类似更多无法解决的问题的思考陷入了僵局,所以任何文明都有孕育出对‘全知全能的神’的向往,渴望有这样一种存在能解决人类的无力——因为人类的一切痛苦,本质都源自于人类自身的无能,至少就到目前为止,人类从无真正解决问题的能力,只是有更好的自欺欺人的能力。

而由对这些问题的思考,人类逐渐衍生出两大主要的生存价值观:虚无主义和存在主义。

也就是‘我反正都要死,人生毫无意义,一切都毁灭吧’和‘人生虽然没有意义,但是人生的意义能够依靠自己赋予,我思故我在’两种观念的对撞。

以此衍生出对‘生死’这个唯一真正严肃深刻的哲学问题的回答。

在许多的作品里都在演绎这两种价值观思考的碰撞,如原著中宇智波斑和带土的月之眼计划就是典型的虚无主义,而忍者联军打败他们表达的就是一种以存在主义否定虚无主义的思想;再比如说迪迦奥特曼里面的奇杰拉花,戴拿的斯菲亚生命体;巨人中吉克的绝育安乐死计划等等,就目前人类对这个问题的思考而言,存在主义否定虚无主义就是大多数人的回答。

虽然活着很痛苦,但是活着总是好的,那既然我活着,我就应该有点追求。

而对永生的追求也是其中一种。

而其实理解这种向往,或许就是理解大蛇丸的开始,他对想要知晓所有忍术的存在,这种行为的本质或许是从他目睹父母双亲的死亡开始引申出他对生命有无意义的思考开始慢慢演化过来的。

大蛇丸经历了双亲,经历纲手的弟弟和爱人的死亡,他目睹了许多生命无缘由无意义地离开,即世界上到处都是杀与被杀,以及有的时候生命的结束会非常的偶然,非常的猝不及防,他对这种现象其实应该是相当的不解或者说愤恨的,难得的是他最终没有因为这些现象变成一个愤世嫉俗的人,而是把这些愤恨最终就转化为对生命有无意义的思考,他想永生,不如说是想理解这个世界为什么是如此的,并且他想与这种不合理的现象作对抗,这种求知欲对他来说胜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