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波滑更关注的是他的失败会给那两个该死的小人找到了借口,因此他知道自己必须加快动作:“下周有一个法国营从本土运来,为了恢复安南人对我们的信心,我们需要尽快组织一次坚决的行动,少校阁下,愿意协助我吗?”
比塞尔少校给他敬了一个军礼:“我愿意替死去的战友复仇。”
对于波滑和他的军官们来说,这是一个不能合眼的夜晚,他们必须在天明之前完成许多事件,他们所有的闲瑕只能用来换上一身干衣服,甚至还不够洗个澡。
数量众多的伤员把整个河内医院都塞满了。许多伤员甚至只能浸泡在雨水之中,法国伤员先得到救治,并有一百多人通过水路被送往海防。
而部队地重新整理则是更麻烦的事情。他们必须担心黑旗军会再次进攻河内。
但是无论是柳宇还是刘永福,同样遇到了洪水的严重干扰,许多部队被迫撤往高处,有些地方甚至还没有打扫完战场,水已经过膝盖。
这个夜里许多战场都被洪水彻底淹没。象中路纵队曾经坚守地安寨村在这个夜晚被洪水完全淹没,所有部队都忙于撤收之中。
法军的水上舰艇也整夜忙碌,洪水冲走了好几艘汽艇,幸运的是没有生严重的事件。
而在四柱庙附近。比硕上校再次在天亮之际开始他坚持的行动:“命令炮兵,向四柱庙射四十炮弹,请求水上舰艇地支援。”
炮击整整持续了大半个小时,原来已经不堪轰击的堤坝现在渗水更加严重,在密集的轰击之后,法军步兵被迫再次动了攻击。
他们以密集的排枪作为掩护。小心翼翼地起攻击,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当面地黑旗军已经完全撤走了。
昨夜他们的撤退行动非常完美,整个四柱庙已经空无一人,他们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战利品,在原来的时空中,黑旗军遗漏了几名伤员,结果比硕上校只能将这些重伤员绞死泄愤,但是现在在雨水中的法军什么也没找到。
乌云密布。士兵冷得直哆嗦。但是比硕上校还是决心前进:“占领炮台!我们获得了一次完美的胜利。”
他地面子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成功地占领了黑旗军坚固设防的四柱庙阵地。只是他的笑容似乎比哭还要难看。
面对着兵力和火力都处于劣势的黑旗军,他的攻击完全失败。最后还让敌军神不知鬼不觉地退走,这是一次彻底的败战。
但是在众人之前,比硕上校还是表示了极大的满意程度:“我们获得了完美的胜利!为我们鼓掌吧。”
海军地军舰也是松了一口气,在持续地战斗之后,他们总算是能休息一下子,现在这么大的洪流,他们怀疑只要挨一六十五毫米炮弹就得翻船了。
只不过看着这洪流,想着吃过大亏地四柱庙炮台,他们立即向陆上部队打去了旗语:“部队准备原地休息,暂时不再前进。”
比硕上校固然是只骄傲的高卢公鸡,但是他清楚地知道,在这种地洪水面前,他不可能再驱赶士兵去洪流中追逐敌军,而且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如此轻松地取得胜利,一定有着其它原因。
和河内的联络已经中断了,他并不清楚波滑将军败回了河内,他只是凭借着自己的感觉命令:“全体就地固守四柱庙。”
这让他的部队避过了一场灭顶之灾,但是这豪雨是不肯放过他的部队。
这场豪雨已经持续了四十八个小时,整整两天两夜,河水一直在猛涨,连不熟悉附近地形的比硕上也觉得大事不妙了,他们不停地加固四柱庙附近的堤坝,防止他彻底崩溃。
但是到了晚上七点正,恶梦的事件终于到来了,虽然没有生决口,但河水水位已经超过了堤坝高度,河水直接涌过了河堤,直接淹了地势最低的院子,两个小时之内,迅猛的洪水一直上涨,直接涌入了四柱庙内,不到十分钟,水就到齐腰深。
黄守忠的撤退是非常正确的命令,现在法军的情况已经到了极度危险的境地,比硕上校不愿放弃自已的荣誉:“这是我们获得的战果,允不允许放弃。”
他亲自拿起了铁铲,和所有步兵在工兵连长的指挥下进入地势最低的院子里,在河堤上再次挖开了一个大缺口,从而排去了相当数量的洪水,庙中的水位总算从一米多下降到比鞋子稍高一点的高度。
早已等在边上的水上舰艇也借机赶紧靠岸,他们放下了一支支小船:“快撤退!快撤退!”
比硕上校站在四柱庙的门口对着水上部队高呼道:“我决不!决不撤退,这是我们地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