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要分叶成林地权。只是叶成林却知道眼前是一条金光大道:“都依管带大人主张。”
柳宇十分高兴:“那便好,只有操法一成,我便让你全营尽换后膛。”
他算了一下,乌鸦营的战兵才是正式的战斗力,守兵都是些老弱兵员,不用换装,给新立的乌鸦营全数换装后膛,以现在自己的武器库存量,实际非常勉强。还得用左轮手枪补充,即便如此,估计还有部分缺额。
不过这么一个营头拉出去,在北圻也算是极强地战力:“到时候我们细柳、乌鸦两营联手,谁能挡住我们。”
他正得意着,那边有人站在外面说道:“叶成林此獠在何处?我当替国朝诛杀此贼。”
外面柳随云穿着那件换上的干衣服进来说道:“黄佐炎黄统督来了,他提着宝剑,骑着马,说是杀叶营官。我挡不住他。”
叶成林这就紧张起来。好不容易走上条金光大道,可不能就这么给黄佐炎一剑杀了:“管带大人。这如何是好?”
柳宇看着自己年纪差不多的柳随云,总觉得他还是欠了些历练:“这种事,我便不必出面了。”
他看了一眼张彪,这厮现在装成文明人模样,但满脸的匪气怎么也掩盖不住:“张排长,这点小事就交给你了。”
“谢管带了!”张彪那是得意了:“兄弟们,给我上刺刀,没刺刀地上铲子!”
他的这个排比其它排多备了两杆雷明顿步枪,八把雪亮亮的刺刀亮将出来,接着是一色地工兵铲凶器,他们就冒着雨又杀将出去。
“叶成林在哪里?你们统兵犯了豹子胆了?”黄佐炎骑在马上,提着宝剑,好不威风得意:“快让他出来!”
“黄佐炎在哪里?这厮犯了豹子胆了!”张彪第一个杀出来:“是谁!是谁!快让他出来。”
他穷凶极恶,后面又跟着一堆凶神恶煞般的官兵,纵便黄佐炎久经军戎,也不得不停嘴了。
对于骑在马上地黄佐炎,张彪视若未见,他只是提起工兵铲,虚挥了几下:“谁是黄佐炎?谁是黄佐炎?”
看他那架势,那简直就是谁要说一声自己是黄佐炎,那便是一铲子砸过来要命。
黄佐炎身为北圻第一号大人物,那是经过无数历练地,可是看到这张彪的凶光,气势也不得不一弱,心道:“真是蛮横!”
可是细细一想,这细柳营还真有许多蛮干地例子,从海阳总督范富庶到外国传教士,从没有在他们面前讨过好去的,据传言说,他们还有心找个洋人传教士来杀一杀他身份尊贵,面对这种情形不由就软了几分:“真是一群蛮人……哎,还是从长计议。”
因此他狠狠地看了张彪一眼,转身纵马就走。
在窗户上看到黄佐炎转身,叶成林那是得意极了:“管带,黄佐炎他滚了!”
柳宇心中也是得意:“对了,派人知会前营的邓哨长一声,等回了山西,让他领二十杆后门枪过去。”
一个乌鸦营。一个叶成林,二百七十名老兵,值这二十杆后门枪。
只是一想到这后门枪,他就只能摇头。自己好不容易通过邓村雨和柳大买办的关系,要走私进来三十杆后门枪。这一下子就去了大半。
那边刘永福气冲冲回了自己官邸,不过时黄守忠已经送来了拜贴:“什么?荩臣要与叶成林化干戈为玉帛?这明明是要给我好看。”
旁边吴凤典和刘成良都说道:“将军,现在动手还来得及,不如一口气把叶成林地老营端了。”
刘永福长呼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山西是黑旗的门户,法人从河内兴兵,山西首当其冲,细柳营的实力确实弱了些,便让细柳营养这些人吧。”
他转眼朝着吴凤典看了一眼:“当然,你们左营还是由他们细柳营供饷。”
那边柳宇和叶成林已经商定:“云楠。你带一排人去叶成林那帮他守住老营。”
现下叶成林的老营被围得死死,外面可有着三千黑旗军与三千越军,黑旗军方面自己说服了前营之后便不成问题。剩下便是越军了。
有二百七十个战兵,八十个守兵,外加上蔡云楠的一个加强排,莫说是三千越军,便是三万越军也未必啃得动。
果不其然,蔡云楠刚刚率队进了老营,越南兵已经撤退了,只是黄佐炎传来了消息:“该叶成林及部众口丁,皆由黑旗军细柳营管携至山西。不得有失。”
“一家人了!我们以后是乌鸦营了!”
“以后和我们细柳营是一家人了!”
会师后地双方合作更是愉快,特别是看到细柳营的装具更是增加许多好感:“操训完毕?真和你们一般装备?”
此语自然不虚,且说叶成林随柳宇回转山西,新立乌鸦一营,两个营头又互换干部、兵员,关系越发融洽。
冬去春来,光阴如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