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外购一批?”柳随云倒是出了个主意:“这东西就怕海关那边过不来。”
“普通地商船,也不敢运这东西啊。”
浓硫酸在海防没有出售。得到香港、西贡这样地大城市去购买,目标太大,普通的走私商人根本不敢运这种危险品:“这事先别说,这次你赶紧把漏下地科目好好练一练,让张彪带队出去实战演练一番吧。”
柳随云排在河阳获得了非常宝贵地实战经验。可在老营的队伍,同样在实战获得了经验不说。而且还演练了许多新科目,象他们针对夜战专门进行的步枪第三练习,就是柳随云拉下来没练的:“你真要在外面跟着刘永福他们混,恐怕就要落伍了。”
柳随云知道细柳营是个很有人情味的团体,但是这个团体进步地步伐非常大,自己如果一年原地不动,恐怕连张彪这种粗人都赶不上了。
“好!我这就出去了。”
一切事务都在平缓地推进。
五个直属排按照柳宇的规划都建立起来了,新的细柳营整日进行大规模的实战演练,至于队列之类的练习。现在连补进来地黄旗军俘虏都是相当熟练了,再练下去,这些原来就战斗经验十分丰富的俘虏都要成为战斗骨干。
化学实验室也还在缓慢地重复着西方已经做过地化学实验,现在这些学徒已经能根据化学方程式来独立操作了。
柳大买办和连锦城连来了一船物资,都是造假币相关的事物,他们那个铸造法属印度支那铜币的作坊已经开始尝试性的生产,但是制造假纸币这一块,连锦城还是高呼人员不足、器材不足、技术力量不足。
为了加快步伐,细柳营和邓村雨都往里面追加了投入。其中柳宇亲自批了三千两银子。但是还不知道往里面到底要填多少钱才能财。
只是他现在却要再次为钱着急:“催款子?”
“都是一家人,您就按当初的承诺。给我们左营协饷吧!统领已经断我们的军饷,您不给军饷,咱们左营就要喝西北风了。”
这是左营前来要饷的人,他们的口没有刘永福想象得那么大:“我们左营好歹有些家底,所以这军饷,前营和细柳营各承担一半,您每个月协三百两就行了。”
一两银子养一个战斗兵,这倒是很便宜的买卖,只是这个建议直接遭到了江凝雪地反对:“现在营里的存银不过三万两出头了,给他们协饷,一年就是三千六百两了。”
那边柳随云和张彪等人都持反对意见:“有这笔款子,咱们再编一个步兵连队不更好!”
柳宇眉头皱了下,作出了和以往不同的决定:“给他!”
“一年三千六百两?”
“一年三千六百两,买这么一个战斗力很强的营头,天下没有比这更合算的买办了!”
柳宇在细柳营向来是一言堂,只是现在江凝雪却在质疑他的决定:“阿宇,这可是一年三千六百两。”
“我清楚这笔款子有多少,所以我要亲自给左营的弟兄饷,让他们知道是谁给他协饷,张彪,你那边去十州准备得怎么样了……”
张彪那边笑了笑:“管带,一切都准备好了,每人带一百子弹过去,排里还用骡子驮了一千步枪弹。”
柳宇笑了:“好,我随你去……哎!”
他看了柳随云一眼,柳随云知道他的意思:“我们排也可以一块去十州。”
这下子可是大手笔了,原本刘永福只是想让柳随云一个排去十州助战,可是柳宇这一改变主意,便是两个步兵排出战了,不过柳宇觉得还不满足:“干脆我们左哨全部出战。把蔡云楠排也叫上,他的伤势好得怎么样了?”
“已经能走路了,估计再歇上几天,便可以领兵随管带去十州了。”
整整一个步兵连队,出山西省境超远范围机动作战。这对于细柳营来说,还是第一次进行这种强度地作战,但是柳宇觉得,现在是最好地时机。
前段时间,河内方面的法军强势过一阵子。在河内和山西边境进行过几次示威性质地实战演练,但是很可能是由于财政上的原因,现在河内守军反而减少了一个连。
而山西境内,细柳营的实力进一步得到了增强,新组建地五个直属排虽然都是工兵、辎重这样的单位。但都有老兵骨干在。
步枪火器虽然比较杂,一个十二个人的步兵班只有半数人装备后膛武器。其它补充进来的俘虏只能装备前膛步枪以供自卫,守备不成问题,这一次去十州虽然带走一部,但大部仍留在山西。
而且花间教的挖墙脚工作进行得很成功,罗雁秋把吃现成地这一招用到了极限,往往是把整个村落的大部分天主教民从头到脚都挖到自己的阵营里来,现在细柳营的耳目遍及全省,很多教堂被变成了花间教的活动场所,而基于柳宇地认识。中法战争是在一八八三年才爆的。
想必前次那一场火地劲头还没有过去,一个步兵连和五个直属排大部守备山西应当是不成问题吧?
他又看了一眼司马泰,他才是唯一的问题。
不过他也不是问题,他的右哨都是柳字营老人,因此柳宇只说了一句:“这一回让司马担当留守队司令,所有人,包括凝雪在内,都服从你的指挥。”
但是听在别人的耳中,却是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