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这么想着，余光突然扫到一抹红色——是狙击-枪。

克莱尔见状直接向后仰倒，一颗子弹飞过来，打到了她背后的门锁上。

伴随着“咔”的一声，门被打开。而克莱尔也在那一瞬间从床底拿出了自己的手-枪，对着来人就是一枪，但那人也是十分专业，赶忙合上门挡下一枪，并伸出手透过门缝射击克莱尔。

克莱尔眼疾手快，直接抵住门，夹住对方的手，在对方的痛叫中一次又一次撞击到□□落地，并被她彻底拿下。

又是一枚子弹飞来，克莱尔低头躲开——有些狼狈，那子弹没有击中她的头而是穿过她的肩膀，打在了门板上，鲜血伴随着子弹飞旋而出，在门上留下一个洞，和一片血花。

最后，她忍着剧痛，将门外的男人拖到了餐厅厨房台面之后。

“听着，如果你想活命，就回答我的问题。”她用枪口抵着地上男人的头，语气阴冷，“你们的据点在哪？”

“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臭女表子！”他的手骨折着，枪口抵住额头的恐惧让他声音都在颤抖。

但也是这些，暴露了他其实根本没有他说得那样有骨气。

又是一枪，但被坚实的台面挡住了。

“瞧，他们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克莱尔说道，她肩膀上的鲜血滴在地板上，又被动作抹开，但她握枪的手仍旧很稳，没有抖动哪怕一次，让敌人感到她的脆弱，“而只要说出你们的名单和据点，就能为你挣来一次重获新生的机会。”

“我……”

“你们的神到现在还是个普通人，你们未来的乌托邦越来越遥不可及，仔细想想，你们真的可以达成以前的目标吗？”克莱尔继续说道，“噢——我忘了，只要我呼喊一声，你们的神就能飞到我家，用他的热射线把你们切成两半。之后，我就可以去找你的家人，把你的所作所为告诉他们，再……”

“我说！”那人声音哽咽，“我知道的真的不多，我恢复记忆才一个月我——”

最后，他还是说出了据点和名字。

克莱尔满意地挑起了嘴唇，很微小，但也让倒地的男人松了一口气。

“感谢你的合作。”克莱尔说着，扣下了扳机。

鲜血不可避免地溅了她一脸，但也在那一瞬间，克莱尔终于脱力，靠在了一边。肩膀的伤口仍旧没有停止流血，她的衣服几乎要被染红一半。太久绷直的手臂也隐隐作痛，实在是抬不起来了。

克莱尔觉得自己最近太倒霉了，麻烦不断，身上旧伤没好新伤又来。

男人的尸体还在她的脚边，鲜血已经在地板上形成了一块血泊，混合着碎骨头和组织，泛出浓重的腥臭味。

红色的瞄准激光似乎消失了，克莱尔艰难抬眼，用另外一只手从台面上拿起一把菜刀，反射对面楼的动静。

伴随着什么喷气机的声音，她看见了一抹红黄色的铠甲飞过，狙击手似乎是因为怕被斯塔克发现，已经离开了。

这里离斯塔克大厦太近了，他们不敢逗留。

她挣扎着起身，却跌落在地板上，属于尸体的鲜血将她彻底浸染。

最后，克莱尔趴在地板上，按下了九头蛇通讯器上的紧急呼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