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沉默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说话,生怕刺激到他的情绪。

良久,老头声音嘶哑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女人都是骗子,我已经被女人骗了一辈子了!”说完他举起尖刀朝杏来刺来。

“住手!”跟在目暮身边的佐藤大喊着,在那些普通的围观群众中,已经有人闭上了双眼,害怕看到让自己噩梦连连的恐怖景象。

说时迟那时快,在所有人都以为人质要血溅当场,各台记者以为自己能拍到大新闻的时候,杏来反手抓住老头持刀的右手腕,使劲一掰,只听嘎嘣一声脆响,老头的手腕诡异地朝另一个方向折去,刀子顺势落地,剧烈的疼痛让他厉声惨叫。

杏来一脚将地上的刀子踢到远处,随后用标准的警用擒拿术将其制服,“好好说话你不听,非得逼我动粗是不是?”趁着警察还没靠近,杏来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将已经快疼抽过去的歹徒交给警方之后,杏来还需要去警视厅配合调查,上车之前她又下意识地看向路边,琴酒和基安蒂的车还在,他们还没有走。

坐进警车后,杏来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所有行为都是那么可疑,一切的一切都在琴酒的雷点上疯狂蹦迪。

“都结束了,别害怕。”佐藤警官递过来一块手帕,“你脸色好差。”

杏来接过了佐藤的手帕,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一片黏腻,全是冷汗。

“朽木小姐不用害怕,我们只是需要您配合做一下笔录。”正在开车的白鸟安慰道。

杏来勉强笑笑,开始为自己担忧。

回到警视厅之后,一切工作都进行地十分顺利,警方想要联系杏来的家属,但被她以家人都在国外为由回绝了。那个老头的手腕被杏来硬生生掰骨折了,目前正在医院处理,这混蛋还扬言要向法院起诉,一定要杏来得到相应的惩罚。

对此,目暮警官表示不用担心。

“朽木小姐的身手很棒啊!有特意训练过吗?”佐藤警官问道。警方见她脸色实在太差,以为她现在还处于恐慌之中,为了照顾她的情绪,把警视厅之花派来给她做笔录。

杏来斟酌着语言,半真半假地回答:“小时候我父亲怕我受欺负,特意送我去学了防身术。”

“哦?朽木小姐您使的是标准的警用擒拿术。”

“是的,我的老师是名功勋赫赫的老警察。”

“根据现场监控视频来看,您明明可以躲开,为什么不动?”

“在当时的围观群众中,让他劫持我可能是将伤害降低到最小的选择,您看视频里,周围都是老弱病残,我身后就是一个跛脚的老奶奶,只有我这一个身强体壮的练家子。而且店里面太拥挤了,在那里和他搏斗可能会伤害到无辜群众,只能将他引出来。”

杏来一边说一边观察佐藤的表情,见她并没有怀疑的意思,继续说道:“我的父亲和老师曾教导过我,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有能力也有信心可以让自己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