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多年下来，他的努力却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回报，纵使是家入硝子也能看出来，五条悟的势力依旧无法对咒术高层产生动摇。

午夜梦回时，硝子也能想过，或许，有一天，他们终会走上同高层对立，用鲜血洗出一条新路的局面。

她想五条内心也是对此有所预感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月岛言希出现了，她很强，强到连五条都无法匹敌。而她也改变了咒术界。

没有遇见月岛言希之前，五条悟是咒术最强，而遇见月岛言希之后，五条悟就只是五条悟。

这或许既是五条心动的原因之一，可是，言希呢？

言希喜欢五条什么呢？

她看得出来，言希看五条的视线中从来都没有名为“爱慕”的情绪，可一夜之间，她的眼中却多出了这种情绪。

是五条做了什么吗？

咒术师都是扭曲的，而五条也从里都不是一个纯良之人。

硝子注视着少女身上隐约散发出的咒力波动，她很轻易的就能分辨出来，这咒力的残秽是属于五条的。

五条的咒力残秽就那样盘绕在少女的身上，没有丝毫隐藏，嚣张的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若两人之间的感情没有这么突兀，硝子或许只会感叹一句五条那家伙真是疯。

但是现在……

硝子只能祈祷别是五条真的做了什么，不然若是哪一天言希苏醒了，她就要为他收尸了。

完全不知道家入硝子内心已经快脑补出一场咒术师为爱施展咒术，少女苏醒后怒斩五条的悲剧戏码的言希挠了挠头。

回道：“悟的性格的确很糟糕，从来都不知道分寸，做事也很不靠谱，说话很欠揍。”

“但他很真实，也很温柔。”言希顿了顿，补充，“也很耀眼。”

五条悟的性格注定了他会成为她世界里最醒目最难以忽视的存在，一旦在意了，注意了，心就会不知不觉地偏过去。

之前，还有这武力这道壁垒，但是在那次战斗过后，这座壁垒就消失了。

或许在那个时候，五条悟这个人就完完全全成了她内心最特别的存在。

“家入小姐在担心我对悟的感情吗？”言希不是一个喜欢猜来猜去的人，有什么事，直说就好了。

“啊……比起这个，我更担心是悟对你下了什么咒术。”家入硝子如实道，“虽然那家伙很烦人，但是……”她顿了顿，笑道，“他是我的朋友。”

言希：“……”

言希想说她哪有那么凶残，但顺着家入硝子的思路想想……说不定，她还真会把五条悟的腿给打折啊。

“咳。”言希轻咳一声，收起发散的思路，对硝子道：“其实我和悟之间的感情不是一夕之间变幻的。”

“在那次醉酒后，我们去了异世界。”这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言希将事情同硝子简单陈述一翻。

硝子内心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很好，她不用解剖自己好友的尸体了。

啧，之前有些担心，但是担忧放下来后，又觉得有点遗憾了啊。

硝子又喝了口酒，望着准备离去的少女，忽然道：“五条那家伙，不仅讨厌高层，还一直都觉得保护普通人很累。”

“但因为是特级的原因，大部分时间都在祓除咒灵，从来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休息过。”

言希怔了怔，内心隐隐有了想法。

“谢谢你，硝子。”言希笑道，“我或许知道送什么了。”

“啊。”硝子举了举酒杯，“不要太惯着五条那家伙。”

“那家伙可是个会得寸进尺的存在哦。”

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洒在身上，暖洋洋的，透明的玻璃杯中，酒业剔透，硝子微微仰起头，长发顺着肩膀滑落，“啊……”她喃喃道，“突然想去北海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