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泽言已经写在遗嘱里面了,宁起,你只当替我跑一趟就好了。”宋连城淡笑地道。
“可是爸爸,陆泽言的任何东西,我都不会接受的。”宋恬倔强地道。
“傻孩子,只当你是帮了爸爸和你陆叔叔一个忙吧!爸爸拜托你了!”宋连城十分谦卑地道。
一个长辈,甘心对一个晚辈如此,宋恬还能说什么呢?
宁起送走了宋连城,回到客厅的时候,发现宋恬已经不在那儿了,只有一个空被窝,连暖水袋都还在那儿,可她的人却不见了。
于是他在房子里找了一大圈,最终在杂物间的角落里找到了宋恬,她蜷缩在角落里,哭得像个泪人儿。
宁起顿时就慌了,不知道她怎么了,连忙将她抱了起来,发现她全身冰冷,好像没有体温一样。
“宋恬,你别吓我好吗?你这是怎么了?”
“宁起,我压抑很久了!别管我行么?”宋恬说着,眼泪哗哗止不住的往下流。
宁起把她放回了卧室,打开了暖风,又为她盖好了被子,任她躲在被子里哭。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等宁起再进门的时候,宋恬已经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痕。
宁起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为她做些什么。
他静静地守在宋恬的身边,直到她醒过来。
“你醒了?”宁起的声音哑哑的。
“让你担心了!”宋恬伸出手,握住了宁起的,“我现在觉得心里舒服多了,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宁起担忧地看着她,“怎么会突然哭得那么厉害?你心里的委屈,不能跟我说吗?”
“其实也不是什么天大的委屈,从前我也没往心里去,又或者说,你把我保护得很好,让我一点儿也没觉得委屈。”宋恬说着,眼角又流下泪来。
宁起连忙起身,将她抱在了怀里,替她擦着眼泪安慰她道:“可终究还是我没把你保护好。”
“你别这么说!”宋恬将头埋在宁起怀里,“是我命不好,从认识陆泽言的那一刻开始,我都在一直一直的妥协让步,如今我好不容易跟他再无瓜葛了,却千丝万缕的时不时找上门来,宁起,我真的挺委屈的!我什么时候才能不活在他给我带来的阴影之下?”
宁起蹙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今,她不想接手陆氏集团,恐怕都不行了。
又或者说,这根本就是陆泽言设计好的一步棋,哪怕他有一天真的死去了,宋恬还是必须迫不得已接受他遗嘱中的这一部分。
她要一辈子记着陆泽言!
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