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这样,总比杀了潘明义再闹到将军面前的好,那时候人可是真的已经死了,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秋棠想定,生怕文雪音再反悔似的,立马下去办了。
天蒙蒙亮时,文雪音便坐在妆镜前梳妆,她今日穿了件绛紫色的长裙,轻点上几抹腮红,便将她本就出尘的容貌点缀得娇艳如出水芙蓉。
半晌,她听见外面传来潘明义的询问声,便将描眉的笔轻轻放了下来,然后整理好容色出门。
她在院中摆了桌席。
雨已经停了,潘明义站在院中等候,终于等到门开,里面走出的人却不是宁徽,而是将军夫人。
潘明义一愣,行礼道:“见过夫人。”
他行过礼,目光落在院中那桌酒席上,有些发怔。
院子里早就收拾过了,是以虽然下了半夜的雨,地上并未有什么积水,只是凉风阵阵。
“坐罢。”文雪音道,“我与你谈谈宁徽的事。”
潘明义退了半步,道:“不知将军在何处?将军府的下人来时,说将军有事找属下。”
文雪音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声音冷了几分,“坐。”
潘明义欲言又止,只好挨着凳子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