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她也去?”听着春禅过来回话,文妙儿回眸扫了她一眼,道,“那病秧子也不怕被风吹了去?竟也敢跟着出门了?”
春禅觉出文妙儿的不悦,抿唇浅笑,道:“大夫不是说只剩下一年可活了吗,纵是叫她去了又能如何?”
听了这话文妙儿心中才舒服了几分。
文会的日子定在四月初七,这种大宴本来是该提前半个月便将请帖送予受邀的各家的,但是吏部尚书家的文会这么些年下来已成了旧例,便只提前了三五日送来。
然而在四月初一,京城各户正在安心等待着文会的到来时,宫里传出一个消息——镇远军要回京了。
这一个消息好似一个震天的惊雷投到了平静无波的深潭之中,几乎立刻掀起了惊涛骇浪。
三个月前陇西传来消息,说镇压边陲的镇远军突然断了联系,陛下心急如焚一连派去了三队人马搜寻下落,可皆杳无音信。
所有人都以为朝廷斥巨资豢养的这么一支军队就这么折了,陛下气得大病一场。
可是现在陛下病都好了不知多久,这镇远军竟然又回来了。
政殿之上迎来头回良久的沉默,坐在龙椅上的少年皇帝一时无措,屡屡望向自己的舅舅文丞相,但是文卓始终阖目不语。
皇帝转了转眼睛,道:“镇远军为朕稳定江山,功不可没,好不容易回来了,可不能怠慢他们,近日谁家设宴?把镇远将军请去府中一聚,也好让将军与诸位大臣多走动走动。”
一时间,数道目光或明显或暗地里,都一一落在了吏部尚书和庸身上。
这
和庸咬了咬牙,一步上前道:“不妨请将军来老臣家中一叙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