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是黄兴话音一落,柏文蔚立即抢先付和道,一见有人带了头,原本犹豫不决着是否应该直接回绝孙中山的湘、粤等省代表周震鳞、覃鎏钦等人立即齐声附和起来。
“克强先生所言确为慎重之言”
“对,我等应做武力讨袁之准备,不放法庭解决之希望”
“正是、正是”
眼前这一幕逆转,只让孙中山脸色一变,而陈其美更是被这些人的表现恼的面色苍白,如果不是因为……怕他早已经指责他们党内的叛徒。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自宋教仁死后,得先生信任,引为股肱之后,已隐隐为国民党第二人,在先生心目中地位远高于黄兴等人,在这个时候得罪这些党的督都实为不智,而同样心恼的孙中山却在心下暗叹一声。
在这些人中,除李烈钧和极少数年轻人外,大都不支持二次,迫于这个现实,他主动作出了让步。
“克强所言稳重,文冒失了”
尽管不满意各省代表的决定,但格于众议,孙中山只好选择从缓动“二次”。
“真是一群的叛徒”
几乎是在离开黄公馆的第一时间,同孙中山同乘一辆马车的陈其美便立即怒说道。
“先生,今日英士总算是明白,当初诸人为何逼先生让位于袁世凯,分明是一群贪生怕死、贪权好财之徒”
三言两语间,陈其美便将诸人列叛徒之中,虽说他的话让孙中山心下一暖,但却严肃的批评道。
“英士,都同志,切不得再说这种话,他们也是为了嘛”
“是,先生美一时怒言,冒失了”
垂受训时,陈其美又继续说道。
“美以为欲达目的,当重视先生主张,必如众星之拱北辰,而后星躔不乱其度数;必如江汉之宗东海,而后流派不至于纷歧。悬目的以为之赴,而视力乃不分;有指车以示之方,而航程得其向。不然,苟有党员如吾人昔日之反对先生者,以反对于将来,则先生之政见,又将误于毫厘千里之差、一国三公之手。故遵守誓约,服从命令,美认为当然天职而绝无疑义者。足下其许为同志而降心相从否……”
陈其美的话只让孙中山一阵惊讶,同时又是一阵感动,看着他,品味着他的这番话,一时竟不能言语,片刻之后,他连摆手说道。
“不能,不能,英士,你这……哎”
叹口气,孙中山又不无遗憾的说道。
“若是党内同志皆如英士,又岂会有今日”
说着他半闭上眼睛,满面尽是遗憾之色,但更多的却是失望,而这时陈其美又连忙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