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安全也是第一要紧的事。”萧恪连忙叮嘱。
尹崇月心中一暖,不敢拍胸脯和点头,只能用眼神示意自己此时激动的心情。
“朕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萧恪望向尹崇月清澈澄明的眼睛,“是你师父的遗物。”
尹崇月愣住了。
自萧恪袖中取出的,是一个巴掌大小的药囊,粗葛布、灰黄色,上面没有半点绣样,连收口的纹带都是麻绳拧的,针脚粗得像是渔网。
“国师离世前,曾将此物赠与我,让我有朝一日可以亲自交给你,他说,自己想说的话你见到此物便能知晓,你们师徒二人,无需多言。”
萧恪没有用朕自称,他如今越来越习惯这样和尹崇月说话,提到国师时,尽管他语气严肃庄重,但我字又无比亲切,尹崇月听在耳中不知道他是和自己师父这样称呼惯了,还是为着自己亲昵为称。
但这些好像都不重要,她只看着这还散发苦涩药味的布囊出神,最后出发吉时到了还是萧恪将药囊塞入她手。
望着簇拥尹崇月鸾驾的队伍犹如斑斓河流朝远缓缓迤逦,城墙之上,萧恪还是垂下眸目,此时薛平已站至他身后,二人默然半晌,直至仪仗消失。
“帝王心术……便是连一个相信的人都不能有么?”萧恪不知道自己是自言自语,亦或询问薛平,甚至是遥问已仙逝的父皇,他只觉得心口闷闷的,里面装满愧疚和不安,坠得他难受至极。
“皇上没有忘记先皇的教诲,先皇在天之灵必会欣慰。”薛平毕恭毕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