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又听小嫆诉苦:“你还记得我经常去见的那人吗?我没听二叔的话去杭州的亲族家,跟他私奔了。”
怀玉了然地点头,原来是那个贱男人。
“我以为他会跟我双宿双飞,他会一心一意地对我,可是我跟他远走高飞后,我向他坦白了……现在来看,把自己的弱势一览无遗地展现给一个男人看,并不会得到怜惜,只会得到他的轻贱。”小嫆低下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本想入赘的,可是我家倒了,家里的人可能比我过的还苦,他也终于坦白玩腻了我,私奔也没钱了,就把我卖给了人伢子。”
“你的表哥就要来了,我们定不会再让你受苦的,”怀玉抱着她,也充当起了安慰人的角色,安抚着她的后背,说:“一切都过去了,好吧,可能也不会这么快,但是这是一个转折点,日子会好的。”
她干巴巴地安慰不知道小嫆听进去没有,她只能熬着,期待着虞烈赶紧回去告诉薛谌,把她们救出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大约又过了一时辰,太阳都要下山,人伢子也快等不及了,掂量着手中的碎银子,威胁道:“喂,为何还不来?你家里没有人在乎你?再不来,老子就把你当赖账的一起带走。”
“且慢,这不来了?”
薛谌吊儿郎当的声音出现在街口,他骑着一匹红棕色的大马,单手拉着缰绳,虽然在微笑,但面部绷得紧,给怀玉一种罗刹阎王的感觉。
他生气了,生很大的气。
怀玉抱着小嫆,看着薛谌身后,还跟着一个骑马的隋长风,腹诽了一句跟屁虫。
“来了?你是她家里人?”壮汉指着怀玉问他。
薛谌嗯了一声:“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