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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小名伴随着过去种种苦难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啦,当我们重新遇见就是新的开始。”怀玉说话间,她都觉得喉咙中带着一股热气,不过她也睡不着,多说一些倒觉得身体轻松了几分,“不如就叫烈,怎么样?不如将那鹿猎了去,置之死地而后生。不过猎这个字感觉杀戮感太重,就用烈字,如何?”

“阿姐怎么起都是好的,就算你叫我阿猫阿狗,我也是喜欢的。”说话间,马车已经靠着一条不知名的溪流停了下来,撩起一车帘,指挥着刚刚获得新名字的,虞烈。

“虞阿狗别在这谄媚了,快去给你阿姐打水去。”

薛谌是真的不太喜欢这个孩子,心眼多,有自己的主意,难控制的很。

主要他不清楚,他为什么能对素未谋面,亲情淡薄的虞怀玉如此亲昵。

虞烈心里啧了一下,抱着陶土罐,从薛谌身边路过时,故意翻了个白眼。

“啊,我去帮着烧水,公子,夫人就拜托你了。”淙淙识趣地退了出去。

“可还难受?”薛谌坐在她身边,问。

“难受,但心里更难受。”怀玉病恹恹地说。

“怎么?”薛谌以为她又患上了其他病,用冰凉的帕子擦掉了她额间的汗珠,“心里为何难受?”

“气的难受,”怀玉生病了,她变得更加依赖薛谌,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请个车夫,让薛谌在车里跟她呆在一起,但如果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她怎好意思,只能弯弯绕绕地说些别的,“那个魏鸣君,简直是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薛谌自嘲地笑了笑,“放心,我定不会让他活。我要让他同我父亲一样,看着我攻入城中,将他的脑袋挂在城门上。”

怀玉瑟缩了一下,脑海里那些猩红画面不止地出现,忽而,她的脸颊一凉——薛谌的指尖碰到他,一瞬间仿佛降低了她的体温,让她不自觉地向他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