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眨了眨眼睛:“啊……”
薛谌嘲笑了一下她的傻劲,自顾自拿着巾子擦着头发,问她:“你开心吗?”
“什么?”怀玉以为他指的是拧巾子呢,“拧出水来,这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我说的是,魏叔的帮助。”薛谌有些无语,“怎么跟你说话总是不在同一个地方。”
“你说清楚嘛!”怀玉娇嗔道:“有人帮助,我当然开心啦!不过,他应该就是个刺史,虽说有点权力,但也只限于曲州,他的帮是怎么帮的?”
“当年魏叔和我父亲的关系异常的好,就算最后走的时候,也给他留了私兵。”薛谌靠近她的耳边,轻轻跟她说,那湿润的墨发和温润的气息扫到她的脸颊,像桂花开了一般,有些痒痒的。
“私——”怀玉一个音调,又赶紧降下来,扯着薛谌的袖口,小心翼翼地吐出:“私兵,是你父亲留的?那你能调用吗?”
“那是自然。”薛谌颇有些得意地说:“只要有薛家的虎符,就可以调用薛家的私兵。”
“那你有吗?”怀玉终于在薛谌身上看到了曾经纨绔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她便不知不觉地跟着一起得意起来,“你是不是之前说,你跟我成完亲就走,就是来曲州?”
薛谌点点头,并郑重地告诉她:“我没有啊。”
我、没、有、啊。
好一个理所应当,大言不惭的薛山猪。
“那你说个屁啊。”怀玉十分不想拿这些话来打击他的快乐,“合着你开心半天都是空话?”
“我父亲是给魏叔的,当然是那一队私兵是魏叔手握的,难道你觉得铁骨铮铮薛侯爷会把虎符随意在家里一摆让他的劳什子纨绔儿子拿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