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大早就起来了,去旁边的矮山摘了些菇子。”淙淙又盛了一碗,邀请怀玉:“夫人和公子梳洗过后就趁着热吃吧。”
怀玉哦了一声, 看到他们神色如常, 就宽慰自己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在他们看来不就是恩爱的表现吗?
她不再扭捏, 洗漱过后就和薛谌一起吃起早膳, 过后,薛谌怕她了无聊,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包瓜果让她吃着玩,随后就快马加鞭赶去曲州了。
听薛谌告诉她,曲州刺史是他父亲的生前挚友,有着同在战场流过血的过命的交情,只是刺史当时一家老小都扎根在曲州,无意于加官进爵,便留在了曲州当个小小的刺史。
薛谌好似很欣赏这个人,谈起他来,眼眉飞舞,对此有无限的信任。
怀玉也看他开心,心情也跟着他喜悦起来,不自觉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没错,她不嗑瓜子,因为之前跟薛谌学嗑瓜子把嘴皮子磕上火了,她就用双手在摇晃的车里剥着吃。
当瓜子装上满满一碗的时候,马车停了,薛谌进来二话不说,端着这碗瓜子仁一口气吞了下去。
幸福的笑容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只有愤恨哀怨。
“你这只山猪,为什么吃我的瓜子!”
薛谌理所应当地说:“我算好你剥完的时间进来的,谁让你不提前吃呢?”
“你还有理了?!”怀玉像个怨妇一样,半跪在地上拉扯他的裤腿,“小鹿儿和淙淙都没有说一句,你进来说吃就吃!你赔我的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