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说出口,他要是说了,姐姐定会讨厌他的。
“现在的银两不多,我们有四个人,那一路到曲州的话,除了必要的花费,我们还能剩……”车外盘算的声音越来越大,随后,车帘被打开,薛谌凌厉俊美的那张脸首先出现,他拉着怀玉上车后,瞄了一眼小鹿儿,看他还坐在中间的空位,便一脚带过去,“去去去,一会你姐睡到这里。”
薛谌才不管这些人身体里到底流的是谁的血呢,相对的,他最讨厌用这些“高贵”血液来将人分个三五九等。
就算这小孩,明天就起来当皇帝,他该踢踢,该烦他烦他。
“薛谌!”怀玉则不一样,她现在可把小鹿儿当个宝贝疙瘩,毕竟她可当他为夏国的真龙天子,以后可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呢,“你怎么能踢他?”
小鹿儿怯怯地看了薛谌一眼,摆出一副十分可怜的模样,“姐姐,今晚我想跟你挤一起,他们都太凶了,我怕。”
怀玉想都没想,便要点头,“你一路辛苦了,本来我们四个人在一辆马车,就已经很委屈了,再过几日便到曲州,那里有薛谌父亲的故人,可以照拂我们一二。”
“你还真信这小子说的?”薛谌嗤笑一声,眼皮都没抬,“你知道他一路过来,过的是什么生活?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到怕起我们来了。”薛谌把他的心思看得一干二净,就是不给小鹿儿霸占姐姐的机会,命令小鹿儿睡到墙根去,跟怀玉之间还隔着一个淙淙。
安排好了,就理所应当地抱着怀玉,将她限制在她的臂膀之下,十分万般无奈地说:“你弟都多大了,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了吧?你当他傻呢,还是他当你傻呢?”
她被他压着都没法动弹,脸上发热,她知道自己定不能说话的,因为一说话,定是要打磕巴、绕弯弯。
薛谌十分满意这个听话的小姑娘,将脑袋置在她的肩胛边,休息了。
淙淙翻过身,看着耍滑失败,有些气急败坏的小鹿儿,好声好气地安慰他:“还是别看了吧,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