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谌睨了她一眼,“小没良心的。”
“我怎么就没良心了?”怀玉想到今日排队那事,十分怄气,又不想把这丢人事拿出来分享,便说了些其他的,“我只是以为你对这些没兴趣呢,如果你想要,那我下次再去好了,这次就把其中一个我送给你,你也不必说我没良心。”
她将两个糖人举在身前,示意薛谌选一个。
薛谌哼了两声,起身上前,抬手捏爆了两个糖人的头。
紧接着,薛某人拔腿就遛,只留怀玉一人在雨中飘零。
待到薛谌的背影都不见了,怀玉才反应过来,
“薛谌,你去死吧!!!”
惊走了几只低飞的鸟儿。
老夫人这边是忍不住了,她听了春儿的前线报道,只想着赶快把薛谌那小子的亲事定了,这个太守的女儿,不是给钱打发出去,就是过几年他这外孙还有心,就再将她寻回来,纳入后宅。
她自觉自己也不是什么棒打鸳鸯的恶人,左右就是添一双筷子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天晴了没多久,她就安排人去给崔家送请帖去了。
好事是,崔家还真有那个意思,没多久就派人回了信,老夫人心想着这事要成,就赶紧起起草了一封信,夸了一遍薛谌这孩子是多么文韬武略,风流倜傥,惊为天人,刻意隐去了他的身世与前朝的关系。
在接到崔家回信的时候,老夫人笑了,心说这事一定会成。
春宴就定在了四月中旬,老夫人专门叫人将落棠院清扫一番,又趁这几日搭建了一些新玩意,花树的瓣掉到淳淳流动的蜿蜒池水上,颇有股流觞曲水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