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行。
那她怎么办?她躲在这里,早晚也得遭殃。
她不忘拿出金簪,小心翼翼地摆弄着,摆弄了半天,也没摸索出个所以然来。
怀玉深吸一口气,环顾这屋子里还有什么趁手的武器。
最终她踢断了一个椅子腿拿在手中,这并不是因为她力气大,实在是因为这椅子离散架就剩她这一脚了。
她要去救薛谌,若是成了,他就欠她个人情,看他还敢不敢对她出言不逊。
若是情况不对,她就放弃薛谌,用这个砸他们,然后趁机逃走。
好,就这么办。
怀玉举着椅子腿,一口气冲下楼,鼓足前十六年积攒的勇气,大喝一声:
“薛谌,我来救你了!!!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薛谌站在大堂中央,单手扼住早些时候那个刀疤脸的手腕,将他的手扭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除此之外,还有散落在周围的破桌子凳子,以及躺在地上唉叫的一堆人。
男人一身乌衣,仿佛要跟黑夜融为一体。
薛谌倏地抬眼探向她,冷冽十足:“嗯,吵醒你了?”
“这是怎么回事——当心!”
趁他分神,那被扭断手的汉子从背后掏出一把尖刀冲着薛谌捅去。
薛谌没有给他任何机会,抬腿一脚,将那大汉踢的老远。
他在长安的时候策马扬鞭纸醉金迷,当街痛打这些无赖的事也没少做。
少顷,男人在客栈中随意一坐,手肘置在桌上,下颚贴着指背,冷眸默然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