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已经将金簪揣进自己的口袋里了,露出阴险的笑容,“我刚仔细一瞧这成色不好,只能给二两了。”
“可我们刚刚说好了啊!”
“我也说了,爱要不要,其他地方没人买你的!”
“……”
她在恍惚中,脚步沉重地走回了医馆。
怀玉再次敲门,将碎银捧在手心,这双手白白嫩嫩,从未沾过阳春水,在黄昏下像镀了一层暖金,“……钱,我筹到了。”
肩膀好酸脚好痛,她觉得自己现在像个抬辇的太监。
她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
“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富家小姐能拿多少钱——诶,怎么晕过去了?!”
虞怀玉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竹木屋顶,忽而,一阵药香窜入了鼻腔。
少女濡湿了双眸,一边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怎么阴曹地府还能这么寒酸……”
“什么地府,睡傻了?”
突然,不远处传来男人的声音,怀玉才反应过来,她应该是在医馆里!
她将被子掀开一条缝,虽然衣服被换成了普通的粗布麻衣,样式应是那老板娘的。
她怀玉有些别扭,但总归是舒了一口气,赶忙起身,又贪恋被褥的温暖,直接将自己裹成一个球,才将脸转向屋内的另一个人。
只见他姿势随意地坐在另一张床上,一副慵懒做派。脸上的血污已经被完全擦拭干净,素着一张苍白的俊脸。
怀玉不得不说,这男人是极好看的,珺璟如晔,俊美无俦。但这份美丽并不女气,他的眉眼间本带着一股子野性,只是如墨的长发全数披了下来,减弱了一丝侵略性。
不同于她所接见的爱施粉黛的公子王孙,见到她都要表露出自有多人畜无害,来博得她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