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温司空见惯,笑笑拍他肩膀,“都说了,你还年轻。”
卷毛起身跟上她,“那你现在去哪儿?”
“咖啡店,”郁温说,“有点馋,想喝阿拉比卡。”
卷毛知道郁温肯定不止是馋咖啡豆,立刻骑上摩托车,很兴奋:“快!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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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的人/流量并没有因为上午的小插曲有什么变化,前台人员依然和每个顾客谈笑风生,门口的圆桌也依然坐满了人。
卷毛斜靠在吧台和其中一位女服务生闲聊,郁温在门口等着。
天气太热,郁温戴上了帽子和墨镜,遮去了眉眼和大半张脸,她在角落,安安静静,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
不多时,卷毛端着一杯咖啡一杯冷饮过来,他嫌热,坐没有坐相,墨镜也不好好戴,半戴不戴地挂在鼻梁上,眼珠子转来转去地瞅人。
郁温姿势并未大动,一边抿口咖啡一边提醒说:“眼镜戴好。”
卷毛一仰脑袋,墨镜挡在眼前,然后凑到郁温旁边,演谍战似的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没什么,电影里你活不过片头。”郁温说。
卷毛:“……我要揍人了。”
郁温忽然笑着看向他,“别没大没小的。”
卷毛戴的墨镜不是黑色的,有点泛咖啡色,郁温皮肤很白,她没化妆,浅眉杏眼,唇上是淡淡的粉色,日光底下看有些清冷,但蒙上一层咖啡光后,就显得近人很多。
郁温脾气挺好的,可以开玩笑,也会开玩笑,偶尔笑笑,虽然不弯眸不露齿,但不会让人觉得她在摆谱。
可刚刚,郁温忽然露了齿。
也露出了浅浅的酒窝。
她戴着墨镜,卷毛并不能看见她的眼睛,但却好像看见了,弯得像月亮,很好看。
他怔了怔,有点没反应过来。
还没等他缓过神,郁温忽然收了笑,也扭开了头。
卷毛下意识跟着扭头往店里看,只见一个男人刚走进去。
这男人看上去有点萎靡,走路脊椎像挺不直一样,也很瘦,走路时裤管和衬衣都很空。
卷毛有点回过神,小声问:“怎么了?”
“你坐着别动,”郁温起身,“我去看看。”
“我不要,我跟你一起,”卷毛直接说,“我担心你,我好歹是个男人。”
郁温看他一眼,然后笑笑说:“好。”
下一秒,她挽住了卷毛的胳膊,身子也往卷毛身上贴,卷毛身高一米八,郁温也不矮,一米七三,二人身高差刚好让郁温仰头时足以看到他的眼睛。
“看我。”她轻声说。
卷毛身子有点僵,愣愣地低头。
郁温弯唇一笑,“我想买咖啡豆。”
“……哦,好。”
郁温挽着他进去了。
见过郁温的那个前台人员这会儿在外面忙,郁温和他擦肩而过时假意扭头和卷毛说话,前台人员回头只看到一顶帽子,随后没怎么在意地继续和旁人聊天。
郁温和卷毛进去以后直奔展示咖啡豆的区域,郁温松开卷毛,微微弯腰,盯着柜台里咖啡豆时,她目光微斜,透过柜台镜面看向身后五点钟方向的人。
男人存在感很弱,他也试图将自己隐形,可他刚出现的时候前台人员表情有过僵滞。
他们认识。
并且,前台人员害怕这个男人。
什么关系才会害怕?
郁温想着,忽然察觉不对劲,然而她已经来不及收回目光。
男人看过来,二人在柜台镜面反射中对视。
就那么一秒,郁温懵了。
作者有话要说:米国:美国。
朝国:韩国。
岛国: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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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着急,既然都是大人了,重逢必然是刺激战场。
66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