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沉默给了林芳莫大的信心,林芳眼疾手快将大红包塞进大师的袖子当中:“大师,我们知道了!一千万明天就会送到,您是要现金还是打到卡上?”
“咳咳、咳咳。”大师手里捏着红包摸了摸,厚度十分满意,但是听到这个数字还是吓得咳嗽了两下,“还、还是打到卡上吧。”
现金也太吓人了,佛门之地,有损清净,有损清净。
姜军还满头雾水,就被林芳拉着走了,一路嗨念叨着不要打扰大师。
青白寺门口停着一辆巨大张扬的银白色劳斯莱斯,夫妻俩上了后座,前排司机问他们是要去医院还是回家,林芳说去医院。
银色车子启动,留下一群探头张望的群众。
“芳啊,这还没问清楚呢?怎么就走了呢?”姜军不解。
林芳叹了口气,“大师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施羽没有事,这是心病。”
“难道……”姜军沉默半晌,想到那个可能,他鼻头一酸,一个180斤的男人眼睛红了,看着就要哭出来,“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呢?从小到大我们对她……”
林芳却淡然:“我们对施羽真的好吗?”
姜军想起这些年一直横亘在心中的那根刺。
施羽生病后两人卖了房子和店铺筹钱给女儿治病,一开始的保守治疗几乎就是烧钱,在那个年代那种时候,为了一个孩子这样砸钱,几乎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投资。
但是他们两人坚持下来了,努力筹钱,得罪了所有的亲戚,终于在施羽十八岁的时候做上了手术,再加上医保,债务问题依旧如大山一般压在夫妻俩肩上,所以在施羽高三的时候,两人也一直在努力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