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生没有看到期盼中的情境,他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从少女脸上嗔怨般的怒气, 到青年眼中似有若无的笑意。
僧人终于惊觉自己只是个助兴的, 这个认知让他很恼火。
“天边堆了云,我猜晚些会下雨, 您二位还是歇着吧。”
“晚些或许下雨,”江琮低声, “现在要不要去?”
然后——寂生看着少女轻哼一声,马尾一甩,转身踏出门,头也没回。
江琮从容起身,不紧不慢地行出门去,临走前,还冲他微微颔首。
弄拙成巧,寂生更添憋闷。
那厢,泠琅抱着臂,在石子路上走着,方向是出村的方向。
她走得不慢,心里也晓得江琮就在后面,可左等右等,对方也没出言让她慢些。身后脚步轻轻巧巧,始终落在三四步之外。
好啊,还真是健步如飞,身残志坚!
泠琅心头的不满又积了一层,虽然他身体复原是好事,虽然这明明有她的功劳,但她就是想要不满。
哼,晚上亲起来的时候毫不含糊,腿脚好了反倒一声不吭,这个王八夫君,真是太可恶了。
她气呼呼地穿过一排排棚屋,路上偶遇好些打量探寻的目光,有赤膊劈柴的男人,有在地上玩石子的孩童。
所有视线被她忽视,直到某处拐弯,一个人影挡在她面前。
“外乡女人,”对方咧着嘴笑,“你去哪里?”
是蓝古,那个在井边言语轻浮的男人。
泠琅只觉得晦气,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