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无论是谁,都可以得到陛下的好。
酸涩弥漫,如同平静湛蓝的湖泊突然被投进一颗石子,激起的水花越来越小。
她稳住声音, 不露一丝痕迹, 回道:“知晓了, 陛下。臣妾有些乏了, 睡了。”
任毓将手从对方的手里抽了出来,也不管人还贴在自己背后, 整个人从对方地臂弯缩了下去,朝着墙壁的方向挪了挪身子, 背对着对方。就算靠着冰冷的墙面, 也不想与周晏碰触分毫。
凭借着是黑夜, 少女任由泪水从眼眶流出, 打湿了枕边。哭得十分克制,没有啜泣,没有哽咽,吞下所有的声音,沉默地留着莫名其妙的泪。
她的额头抵在墙面上,冰凉的触感并没有让她的内心平静下来,任毓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的。
心里堵得慌,为了不让周晏发现自己在哭泣,她还将手指抵在唇边,呼吸也在努力平复,独自默默地承受悲伤。
她努力了。
心湖的涟漪也在消失。
周边的一切静悄悄的,床头边那一盏昏黄的烛灯,火苗猛地闪灭了一顺,仍旧顽强地点亮黑夜。
突然。
身后响起一声叹息,似乎包含着捉摸不清的情绪。
说话的声音颇为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