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烛火昏黄摇曳。
花鹤玉眸中透着冷峻沉黑,看着花上章直接道:“皇兄可想好,何时对苍梧收兵?”
“收兵?”
“二弟莫不是在说笑?”
“本王可从未对苍梧出兵过,只不过是想借道去往东胡杀敌罢了。”
花上章似有十足把握,花鹤玉拿他定然无可奈何,不然也不会自投罗网进天渡,撞在他手掌心里。
花鹤玉深深的看了花上章一眼:“既然皇兄说从未朝苍梧出兵,那孤就当没有。”
“若是苍梧境内有不知好歹的骑兵,若是一不小心格杀勿论,想必也与兄长扯不上任何关系。毕竟镇北王徐仰川正派兵与东胡打得惨烈,谁知道东胡营帐能跑出什么故人。”
“故人”二字,花鹤玉咬得极重。
随着花鹤玉话音落下,不安情绪从花上章眼眸深处一闪而过,他拧眉不语,指尖敲着黄花梨木桌,发出一阵怪异敲打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花上章忽然抬眸,死死盯着花鹤玉:“那就请二皇弟解释一下,什么叫做格杀勿论?什么又叫做故人?”
花鹤玉勾唇,一字一句:“东胡王庭藏了谁,皇兄应该比孤还清楚才对,难道不是?”
“毕竟这路上,谁知道会不会出点什么小意外,从东胡逃出来的人,也许就悄无声息死了呢?”
花上章骤然站了起来,神色阴沉,目眦尽裂。
“你敢!”
冷厉剑气瞬间刺到花鹤玉眼前,花上章握着剑柄的指尖,因用力过度而发白紧绷,他却也不能再进一寸。
花鹤玉用白玉折扇扇柄抵着剑尖,眸色骤然沉了下来:“皇兄觉得,孤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