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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这般猛禽在兄长面前,竟是难得如此乖顺。

慕时漪好奇,伸手想摸,却被花鹤玉伸手阻止:“你兄长这只太凶,会伤着你。”

“若是喜欢,我日后寻了幼鸟给你养着玩,这东西要从小养着的才温顺。”

慕行秋看着花鹤玉护犊子一般模样,当即笑着打趣:“太子殿下,海东青这种幼鸟可不好寻。”

花鹤玉扯唇笑了,伸手把慕时漪扯进怀中:“我家卿卿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月亮,孤也得给她寻来。”

慕行秋无奈摇头,指向身后营帐:“边塞风沙大,日头更是毒辣,我们进去再说。”

透气的竹帘从外头掀开,营帐内沿袭了慕家男人一贯简约干净利落的布置。

慕时漪走在前头,抬眼看去这里边除了一张放满各类书信的书案外,还有就是用来隔断的屏风,以及屏风后头放置着的矮榻。

除了这些外,桌案前边剩了半数空间,放着议事所需的桌椅。

慕行秋应该是怕慕时漪不习惯,还特地把矮榻上放着的薄被拿来垫在她身后的椅子下:“妹妹若觉得不习惯,就叫人把马车里放着的软垫搬进来。”

慕时漪自小被父兄宠着,哪怕在堰都为质子也有族中长辈疼惜,就算和方晏儒成婚到和离,她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受不得半点委屈的金枝玉叶。

和离之又被污蔑通敌,这一路上的奔波逃亡,也有花鹤玉里里外外护着,可以说是生来在物质上就是比公主还要娇生惯养的女子。

这大半年同花鹤玉的相处,她更是被养得如猫儿一般,娇贵得愈发无法无天,怕冷又怕热,吃穿用度哪样不是精致的。

这会子慕时漪被兄长这般贴心,她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大哥哥也太见外了,我虽平日里娇气了些,可也不是那般如豆腐那般娇的人儿,上战场杀敌不行,若是日后会堰都,若是同那些勋贵府上的贵女打架,那我定稳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