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娘娘深夜把臣等人宣进宫中,可是为了何事?”最先开口说话的是当朝御史。
太后沙哑疲惫的声音从低垂的画帘后头传出:“哀家昨日一夜未睡,纵爱卿可知哀家是为了何事?”
“臣等不知。”
宋太后继续说:“这事说来的也是好事,可畏是祖宗显灵了。”
“皇帝昏迷前,他一位极为宠爱的妃子就在昨夜宣了御医,御医诊治那位宠妃竟有了四个月的生孕,你们说这是不是好事呢?”
随着太后话音落下,太和殿内所有人眼中露出惊色,半数人神色微变,最先开口的御使更是面色铁青,但永安宫中没有人敢说话,谁都不愿意当触怒太后娘娘从出头鸟。
毕竟这四个月时间,太后以铁血手段清扫了朝中不少阻碍,当初就连御史言官们集体跪在太和殿的玉阶上,以死明志也没有丝毫让宋太后软心片刻。
半晌,殿中有人出声:“太后娘娘说得没错,的确是好事,能在新岁被太医诊出四个月的喜脉,看来天生就是带福气的皇子。”
画帘后头,宋太后终于满意笑了:“不是个好孩子么。”
“陛下昏迷前新宠幸的妃子年岁小不懂事,幸好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听话,到了四个月才显出状况,让御医诊治,等日后出生,也必定是个乖巧惹人疼爱的皇子。”
她把皇子二字咬得极重,殿中无人敢出声反驳。
如今太子被拘禁在京郊别院,三皇子是个吃喝玩乐的混子,大皇子自从成年后就一直被陛下留在天渡镇守边陲,都十多年未回堰都了,朝中就算有人要拥护他,也无从下手,再剩下的孩子都是公主,无论年纪大小,日后都是要早早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