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纪方怎么都想不到,纪盛就这般不明不白的死了。
纪盛自小就聪明过人,奈何连年征战家里实在太穷读不起书,哪怕纪方他后来当了山匪,手里有钱有权,也绝不让纪盛沾山匪这些肮脏路子,山匪中并没人知道纪盛是他弟弟,以为不过是艳娘养在身边的小玩意。
要不是艳娘,纪盛怎么会碰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又怎么会卷进来。
纪盛这仇他若不报,誓不为人!
纪方霍然起身阴沉着脸吩咐:“立刻收拾家当离开,后山藏着的那些稚童不好转移,那就处理干净。”
翌日清晨,天色蒙亮。
慕时漪“嘤咛”一声在马车内醒来。
她先是有些迷茫的揉了揉眼睛,睁眼望去四周都是好闻的旃檀香,印象中明明她还在篝火旁,怎么就睡着了。
她蜷着身上锦被,习惯性蹭了蹭脸蛋,霎时又通红不已,这是殿下的锦被啊。
还不待反应,外头声音伴着山风清冽,近在咫尺:“夫人,醒了?”
让慕时漪呆呆撩开帘子,朝外望去。
花鹤玉站在不远处的青松下,墨色清隽,四周山雾氤氲,郎艳独绝。
“嗯。”慕时漪赶紧放下帘子,轻轻应了声,她似乎已渐渐习惯,他时常语调淡淡,轻得像情人低语那般的“夫人”二字。
“这几日,可能要委屈夫人一番,暂时就不进城了。”花鹤玉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