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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知道辅国公府失火闹得人心惶惶,最后查出来个替死鬼,据说是丫鬟伺候不尽心,烛台翻到点了客房的纱帐才燃起来的,到底是没烧死人,那丫鬟也就逐出府去了。

这其中弯弯绕绕,在场的谁家不是人精,心里头雪亮着呢。

慕时漪闻言笑盈盈道:“劳殿下挂念,烧了两间屋舍,并无伤亡。”

不想庆安长公主别有深意往堂下一扫,高了声音道:“那些不长眼睛的下贱胚子,就该烧死去才好,省得家宅不宁。”

坐在下方的太夫人丁氏,只觉周身一寒,四周窃窃私语,庆安长公主这话分明就是针对她的,偏偏她只得忍气吞声不能发作,还要装着听不懂的样子。

园子里各色秋菊开得灿烂,长公主府宴会比不得宫中规矩繁多,到有一种随意的散漫。

水榭中搭了戏台子,喜欢听戏的夫人们就三三两两聚在戏台下,府中圈养的歌姬舞姬,以及堰都有名的戏班子都叫来了。

也有聚在一起玩牌九的贵妇们,以及三五成群在园中赏花,或是讨论着堰都近来流行的衣裳首饰的贵女。

不远处花丛中,庆安长公主嫡女长乐郡主,看着坐在她母亲身旁的慕时漪,拉着厉幼柔问:“听说她要和离,所以求了我母亲撑腰是吗?”

一旁的宋映冬冷笑一声:“瞧她那一副狐狸精的模样,就令人生恼。”

厉幼柔眸色闪了闪:“映冬姐姐也讨厌她?”

宋映冬想着她心里曾经惦记许多年的那个人,最后成了慕时漪的夫君,就不甘道:“你又不是不知,宋家和慕家向来是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