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雪露大惊:“您这是作何, 快快请起。”
“请王妃先恕老臣无罪。”太医低声道, “待会的话语,或有不敬。”
相雪露觑着他的脸色,心道,莫非真被她猜中了, 她得了什么绝症, 以至于让太医都束手无策。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您请直言。”
“还请您不必有所顾忌,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臣自当将一切明白告诉王妃。”太医的声音深处都有些发抖,“请恕老臣无状,只是王妃您有孕, 已有近两月了。”
话音既落,空气瞬间陷入了完完全全的寂静无声。这般死寂维持了很久,直到相雪露哆嗦着唇问:“您说什么?”
“王妃,您已经有孕快两月了,胎儿目前很健康。”
相雪露这一次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感觉眼前发黑,一下子什么都看不到,脚步也是虚浮的,仿佛随时都要昏厥过去。
快两月,那便是那次,也只能是那次,那个迷离的夜晚,带走了她的第一次。让她背负上了与小叔子一夜缠绵的包袱。
之前她就预料到了类似的情况,可是,怎么还是朝这个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而来了。
明明,她服过避子汤了。怎还是春种萌芽,珠胎暗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