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曜将书本合上,重新放了回去:“医毒相通,根源乃是一家,皇兄对毒理想必也有涉猎。”
“只是,医人者难自医,着实令人叹惋。”慕容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好似颇为惋惜。
“皇兄英年早逝,于逝者,死去元知万事空(1),一了百了,虽然可惜,往后反而无什么苦痛。”
“对于生者,往后余生漫漫,才是无边孤寂。”
“皇兄似乎太无情了。”他垂眸,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留下阴影。
“抛下妻子,徒留下不到二九之龄的您。”
他的声音很淡,也听不出来太多对慕容昀的指责之意。
但相雪露不知怎的,陡然就一阵轻微的心悸。
沉默了半晌后,她鬼使神差地抬头问了一句:“陛下,您相信鬼神之说吗?”
“不信。”他眼眸深邃,眉目英挺,正襟危坐,格外端正。
领口严丝密缝地系着,虽穿着黑色龙纹常服,却依旧沉淀着不容忽视的帝王气息。
强势地横踞在这一方书房之内,宣示着存在感。
“朕只信,事在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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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的人来上报剖解结果时,面色很是有几分古怪。
跟在其身后的太医不时地往相雪露的方向瞅两眼,更让人心生疑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