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头发松松垮垮地扎了起来,有着浓重黑眼圈和眼袋的眼神黯淡无光。
一进门,妻子就哭了起来:“我苦命的男人呦,你这一走,留下我们娘俩相依为命,让我们可怎么办。”
她哭嚎地声音极大,奇怪的是,却没有半滴眼泪。
余舟的妈妈,也就是向春梅,平日里也是个热心肠又好心的性格,可她见了这位妻子,居然一点都不同情,只冷冷地说:“你来晚了,你丈夫的爸妈早上刚来过一回,拿走了家里最后的五万块钱。”
“你给他们做什么?”
妻子这会儿却是不哭了,声音一下子抬高了八度,又尖又细,很是刺耳。
“我不给他们,他们就赖在我家门口不走,我女儿还要上学,我能怎么办?”向春梅也来了气,家里总共就那么点儿钱,全给这事儿造没了,女儿下半年的学费都还没着落。
妻子顿时开骂:“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只想着女儿上学,你这个人,有没有点良心!”
“我没良心?”向春梅给气笑了。
“我要是没良心,早就应该看着你那赌鬼丈夫打死你!”
“你说,他揍了你多少次,多少次你没饭吃到我家讨饭,我又给你买药又给你做饭,可你呢,转头就巴巴地舔着脸和人和好,你问我有没有良心,我倒问你要不要脸?”
“还有,说实话,老余那二两劲儿能杀人我是不信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明只有你最清楚,为什么警察问你的时候你屁都不放一个,你是心虚吗?”
向春梅的质问句句见血,说得那妻子脸色青一片白一片,她眼神闪躲了番,似乎也是自知理亏,但看了眼怀里嗷嗷乱叫的孩子,立刻又心狠道:
“我不管,反正你男人杀了我男人,你就得给我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