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恨不得捶死这个不争气的玩意,这都什么时候了,一心还只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给我消停点,我们这还没出城别再给我捅娄子!”
姜长宁的手背在后面悄悄将断成两截的镯子收进袖子里,方才房间昏暗躲避的动作大闹出不少动静,这个镯子应该没被赖大注意到。
大概是心里那点酸劲,何氏看姜长宁也没什么好气,当着她的面也是毫不讳言,对魏大说:“你可别碰这个丫头,我听说这清白之身卖进青楼的丫头可值不少银子呢,好点儿的姿色还能走拍卖,我看这丫头估计还能让我们享上后头的清福。”
姜长宁自知此刻激怒他们得不到什么好处,听他们讨论如何将她卖出高价也没什么反应,倒是何氏这般说了还能保住眼下她的清白。
刚刚何氏说她们还没出城——
姜长宁扫过这间房子的布置,揣测此刻是被她们带到了哪里。
屋子很破旧,手底下的棉被摸起来还有股子潮意,满屋子的霉气已经将她晕的快要麻木,床柱上还有不知道什么成分的粘稠液体。
姜长宁忍着厌恶将手蹭在被子上擦干净,隔着袖子拧了一把胳膊让自己保持冷静。
何氏却不打算放过她,她从腰带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纸包,在姜长宁的眼前将里面的粉末混在了茶水之中。
她端着杯子皮笑肉不笑:“那么大的气性做什么,来,大姑娘喝口水消消气。”
姜长宁自然不会伸手去接,也不知道她们是使了什么手段,自己手脚发软,随意动一动都头晕目眩。
“你们把我绑来,若为求财大可不必如此。”姜长宁忍受着心头犯起的恶心,定了定神缓缓说道:“自古孝道大于天,身为你们的女儿,亲生爹娘落难岂有不管的道理。这些年在姜府,我手中攒了不少的银钱,更别提私库中还有多不胜数的宝贝。你们若想要,通通给你们便是。”
姜长宁紧紧贴着身后的墙壁:“你们若对我不放心,大可让我去给贴身丫鬟红杏去封信,她忠心耿耿,为了我自然愿意跑一趟。”
魏大和何氏对视一眼,他们没想到都到了这一步,姜长宁没哭没闹甚至还装着糊涂同他们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