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初夏本也知道,这事情瞒不住,也不想瞒。原本打算等大家搬出旧禅房之后,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夏启把这事情说了。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低估了夫妻俩的奔放程度。
两人不不约而同看向柳香,柳香垂着眼眸,羞愧难当。初夏嘱咐过她,这里人多眼杂,搬出去之前不可和夏启行夫妻之事,自己没听他的劝,才有了今天这一出。她也觉得委屈,肚子上添了一道疤也不是她愿意的,当时的情况根本由不得她做主,就因为这一道疤,原本温柔体贴的丈夫居然对她大打出手了!
初夏走到柳香面前,看到她红肿的脸,惊愕地看向夏启:“你打她了?”
夏启理直气壮道:“打她算轻的!一个女人被丈夫以外的男人看了个精光,还摸了身体,就是没了清白。没了清白的女人,在我们家乡,那是要浸猪笼的。”
“她冒着生死为你生下孩子,在你眼里就是没了清白?”
“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没听说谁为了生孩子给自己肚子上留这么大一个疤的!”
“生孩子的女人是多了去了,为了生孩子搭上命的女人也多了去了。我告诉你夏启,若没有这道疤,她那天和许多女人一样会送了自己的命!留一道疤,活一条命,要你你怎么选?”
“你是大夫,凭啥你说没命就会没命?冯婶接生了那么多孩子,用她那法子,说不定孩子就顺利生出来了。是你非要逞能,还自作主张在她身上动刀子。哪个好人,会在自己肚子上动那么大一个口子?冯婶说得对,你肯定会某种妖术。”
初夏如今是真正理解了孔老夫子的那句:无知,与之辩,何故。
宁九骂了一句:“不知好赖的东西!”然后,飞起一脚,朝夏启踢了过去。
夏启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得直嚷嚷:“你干什么打人?”
宁九说:“打你不知好歹,打你对我家公子不敬!”
夏启欲要争辩,无奈词汇量有限,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忿忿站起,拍了拍身上的枯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