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黑泽久信从来不介意和别人提起自己的恐惧和病症,对他而言,这些不过是有点苦恼的小毛病,并不会给他的生活带来什么影响,也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威胁,反而让他成为一个有弱点、值得让人同情的人。

是个很好的社交手段。能控制和压抑的弱点都不会是真正的弱点。黑泽久信想,走神地想到琴酒,说起来在最初,这一套是拿来对付琴酒的。

那时琴酒还没拿到代号,但是已经在组织崭露头角,忙于组织任务,很少回家,常年夜不归宿,忽略黑泽久信是难免的。

但是黑泽久信不能接受一直和自己亲密无间的哥哥突然就与自己远离,试过用很多办法把哥哥留下来陪他,结果当然是毫无作用。

直到有天哥哥目睹他症状发作,才终于放下了组织的任务来陪他,带他去治疗。

从那之后黑泽久信就深知该如何合理利用自己的弱点。

于是在琴酒眼中,自己弟弟的心理疾病就一直没好过。

黑泽久信不知道被他骗到现在都琴酒其实就在他的附近,正站在街道边抽烟,一边冷冷地问伏特加,为什么这条街的电力还没有恢复。

而伏特加在疯狂打着不同人的电话,一个个质问过去为什么会停电,为什么还没有人来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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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琴酒在为小小的停电操心,另一边的琴酒也心情烦躁。

他在查苏格兰的身份,连带把和他同期进入组织的人都再次查了一通。

这一动作引来了贝尔摩德的不满,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琴酒,你不是已经反复排查过了吗?你查人可以,可别干扰到我用人啊。”

琴酒讽刺:“我记得你只是想找人帮你做事,现在我是在替组织找叛徒,你最好别来烦我。”

贝尔摩德自然不会信他这一套:“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有点反常呢?”

琴酒想挂电话了,跟这种神秘主义者,讲一天都不一定能说到重点。

贝尔摩德却像知道他在想什么,急忙阻止:“诶你别挂先,我有大事要说。”

“……”你倒是说。

“那一位把托卡伊安排到那里去了。你提出来的?”

就这。琴酒决定挂电话。但是下一刻,贝尔摩德的话让他移向挂断键的手指停下了。

“那位刚进组织的苏格兰,好像联系了他哦。按道理他们不应该认识的吧。”贝尔摩德说。

琴酒却是把矛头指向了她:“你什么时候又跑去那边了,那一位放你去的?”

“喂喂,我好心告诉你,你怎么还来说我了。”贝尔摩德轻笑,“不管怎么说,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

“我并不这么认为。”琴酒挂断了电话。

谁跟你立场一致,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别说得我们好像关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