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的宫人立刻端来铜盆，明 洗了手后，给卓季剥葡萄。明 一边剥葡萄，一边给卓季八卦：“顺 ，你往那边瞧，今岁的状元郎、榜眼和探花就坐在那儿。那榜眼长得可真够磕碜的。”

卓季：“是有点丑，不过既然陛下定了他为榜眼，怕是有真才实学。”

明 把剥好的一个葡萄放到卓季面前的小碟里，擦擦手，摘下一颗葡萄继续剥，说：“状元郎和探花郎倒是都俊俏。”说到此，明 扭头：“昭 ，那状元郎好像和你是同乡啊？”

卓季好奇地看过去，童颐风淡淡回道：“侍身与那人却是同乡，侍身入宫前，与他是一个书院的。”这事儿瞒不过去，不如借着明 的嘴大大方方说出去。

明 惊讶极了：“这么巧？”

卓季也挺吃惊的，他下意识地看向状元郎，却见对方低着头，与身边激动兴奋的榜眼和探花完全不同，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卓季又看向看上去和平日没什么不同的童颐风，双眼快速扫了圈他桌上的菜，几乎都没有动。再看戚一果……戚一果为何一脸的忧心？

戚一果见顺 看他了，马上紧张地低下了头，其实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紧张，他就是感觉童颐风这阵子有些不对劲，刚才更是，可 一看他，他就莫名地有点心虚。

卓季微微一笑：“要说起来，昭 可是咱们郸阳宫的学霸。”

“什么是学霸？”

明 的注意力转到了卓季那边，童颐风和戚一果也看了过去。卓季道：“江南的学子历来比江北的学子实力强。昭 可是以禀生的身份入的宫，是咱们郸阳宫学识最高，学历最高的，这就是学霸。这就好比状元郎是进士中的学霸，昭 就是秀才里的学霸。”

童颐风的眼底是感激，他立刻说：“ 过于自谦了。 可是十三岁就中了秀才，才是真正的学霸。”

明 点头附和，对卓季道：“确实。你可是十三岁就中了秀才。若非你的字拖了后腿，以你的学识，你也该是禀生才是。”

童颐风：“正是。”

卓季毛笔字写得不好这件事皇贵 他们都知道。戚一果和童颐风接管百老剧院，自然也是清楚的。四人聊得热火，德贵 出声：“别光顾着闲聊忘了吃。”

卓季拿起筷子，明 把剥好的又一颗葡萄放到的小碟里，用湿帕子擦了手，也拿起了筷子。德贵 ：“咱们几个也碰上一杯吧，瑾 你也来。” 他们五人正好坐在一排。

瑾 诚惶诚恐地拿起酒杯。卓季拿起酒杯：“今日陛下寿辰，我们就祝自己永远年轻。”

德贵 和明 都笑了：“好，永远年轻。”

五人彼此举杯，喝了。

永安帝在上首看得心情好了，卓季刚刚一直在说话，没看那些个歌舞伎。卓季喝下酒愣了，德贵 ：“怎么？”

卓季：“竟然真的是酒。”

德贵 也愣了下，然后笑道：“陛下这是给你开禁了？”

卓季看了眼上首的人，满意地说：“看来陛下今日心情很好。”说罢，他给自己倒了杯酒，这时候场上的又一曲舞恰巧停了，卓季站了起来。

他这一起身，场内交谈的俣国京官们最先安静了下来。京官们安静了，外地的官员见状也急忙收声。喝酒交谈的使团成员们也纷纷闭了嘴，全场很快整个都安静下来了。

卓季举杯：“陛下，您今日寿诞，侍身敬您一杯酒。侍身其实不喜欢陛下您过寿，您每过一次寿，就年长一岁，侍身也就跟着老了一岁。侍身希望，陛下您的寿诞，能来得慢些慢些，再慢些。”

“哈哈哈……”太后第一个笑了，“顺 ，你都老了，那老身该如何是好啊。”

太后一笑，场中的京官们很多也笑了，皇贵 等人也笑了。

林燮山这时候起身，他这一起身，耶律佤生暗惊，耶律布烟和耶律唐括把手放下来，捏成了拳头。林燮山也举着酒杯，说：“陛下， 所言，也是臣所愿。陛下福寿天齐，臣等也才能长青不老。”

吴绍王举杯起身：“正是正是。臣愿陛下福寿天齐，也愿 与娘娘们，青春永驻，这样，臣才能年年有今日，吃到如此的美酒佳肴，看到如此的精彩歌舞。”

献逸王起身：“臣附议。”

史玉起身：“臣附议。”

陈长庚起身：“臣也附议。”

年庆：“臣也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