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他心心念念的小伯爵转过头,对着那个臭脾气的AI勾勾手指,毫不在意道:“快点,赶紧上飞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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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愈舒舒服服地窝在飞船内的小沙发里,喝着二七冲泡好的果茶,抽空瞥了一眼刚捡回来的那个AI。
AI正在吧台后悠闲地调酒。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轻捏着酒杯,灯光透过微冷的酒液折射下来,显出一种莹莹的淡蓝,映得他的皮肤也苍白起来。而男人懒懒垂着眼睫,侧身坐在高脚椅上,一条长腿支在地上,正低头品酒,整个人看起来懒散又悠闲。
“好看吗?”他没抬头,突然问了一句。
时愈顺嘴接道:“好看。”
“那就多看看,”他轻描淡写说,“以后瞎了,可能就看不见了。”
时愈:“。”
毒舌是种病,早治早清净。
时愈不甘示弱,挺直了腰身刚要回嘴,却又望见AI说完那句话后,并未看向自己,而是漫不经心地扫了眼不远处的九零。
时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好撞上九零未收回的目光。
那目光阴沉至极,森森生寒。
九零不是在看这个新找回来的AI。
他在看时愈。
时愈毫不怀疑在刚刚自己看着别的AI发呆的时候,他也许想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
时愈轻轻一挑眉,故意对九零无辜地笑了笑。
九零沉着脸站起来,转身进飞船休息舱了。
“你是怎么跑到D星系去的?”
简单安抚好九零,时愈再接再厉,准备和新捉回来的AI套套近乎:“听说你在那边呆了好几天,累不累?待会就可以回家了,有没有什么感想?”
AI放下手里调制的酒杯,清冽的嗓音响起,带着微微不耐烦:
“人体每秒有五十万个细胞死去,你再多说两句废话,就可以寿终正寝了。”
时愈:“……”
忘了还没调低这只AI的毒舌属性。
“你好像没有名字。”时愈平心静气片刻,又想起另一件事:“编号是多少,还记得吗?”
男人随口应付:“不记得。”
时愈蹙眉:“……不记得?”
“但是我有名字,”男人突然从高脚椅上一步下来,单手插兜,漫步走向时愈,微微弯腰,直视着他漂亮的凤眸,语气低沉,“我叫言淮,你不知道吗?”
半分钟过去,时愈才张口:“啊,知道。”
“你们都叫言淮。”他一脸恍然大悟。
男人:“……”
“我不该对你的智商报以太大期望,”他的嗓音冷了下来,“只有我叫言淮,不明白吗?”
时愈控制不住地看向九零的休息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