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颂不依不饶地把脸往他颈窝里钻,那高高的鼻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颈项那里的皮肤。
“让我菢菢,就菢一会。”
“……”
云凛垂眸,想来沈颂也是辛苦,于是手上的力道就松懈了下来。
没想到,云凛的手刚一松,那覆在心口的手就灵蛇一般的游走进了他的衣服里,掐了一把熊。
云凛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朝后退,后脑却被沈颂的大手按住,一个细细密密的吻就落了下来,带着无尽的渴与望,有野火燎原的趋势。
不是说只是菢一会的吗?
这个混蛋!
云凛被这一阵索取折腾的有些缺氧,他感受到身体里某一簇小小的火苗,正在被点燃。
那种感觉太奇妙了,就好像有人用火石敲打,打出了一阵阵火星子,然后那沉寂了许久的黑暗里,突然生出了希望的火种。
这火苗被点燃以后,带着轰轰烈烈的炙烤,席卷了全身,好像要把他的皮肤烧起来似的。
不可以,不可以在这里发出声音。
云凛在神志即将塌陷的前一秒,一把推开了沈颂,朝帐篷里面缩了缩。
这一刻,云凛意识到,不是沈颂的问题,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似乎像一台仪器,对某个人的靠近与某种行为,特别的灵敏。
刚刚的指针都已经即将突破危险区了。
云凛手捏着几乎被打开的领口,露出了一截洁白的肩头,他顺匀了呼吸,然后直接往身上披了一件冲锋衣,忙乱地出了帐篷。
跑掉之前,还不忘丢下一句:“别跟过来。”
语气冷硬,似乎沈颂真的跟过去,就能用眼刀子扎死人似的。
帐篷外面的篝火还在燃烧着,云凛随手捞过了一旁的保温盒,把里面串好的鱼举起来放到火边烤。
不一会,一阵焦糊的气味就传遍了营地。
有人从帐篷里跑出来看情况,看清是云凛在火边上烤鱼,这才担忧地问:“云教授,您怎么了?”
云凛把冲锋衣的拉链拉得高高的,依旧害怕暴露了什么痕迹,他低着头烤鱼,闷声说道:“哦,我饿了。”
老师们纳闷地问:“可是鱼烤糊了呀。”
“啊,糊了吗?”云凛这才低头看去,只见自己手里执着的烧烤钳上,赫然烤着一块焦炭。
“那我再烤一只吧。”说着,云凛低头又找了一只鱼烤上去。
“要不……我替您烤吧。”睡眼惺忪的老师们觉得按照他这个烤法,天亮了可能也吃不上鱼,于是就有人想帮忙。
云凛一一谢绝,将各位老师劝回去睡觉,自己裹着厚厚的衣服坐在火堆前面,烤了一整夜的鱼。
焦糊味弥漫着营地,到后来大家实在控制不住,都闻着味儿睡着了。
自此之后每个人都得知云大教授厨艺奇差,烤一晚上鱼没有一条鱼不沦为焦炭。
却不知云教授的苦衷,看似烤鱼,其实为了吹吹夜风,给某个不经撩拨的地方降温。
那地方比沈颂站起来都快。
——看似眉目含霜,实则春心動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