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了,如果哥哥真的迫不得已离开舞台,我就替他继续完成他的梦想。”
“……”袁望野终于明白,为什么沈夏年会说自己像他弟弟了,大概天底下每个弟弟的脑回路,都在某些方面令人发指地蠢得一致,“可你不是都考上大学了吗?年哥知道你考上大学的时候可开心了。”
“我也想回去读书,可是哥这样让我怎么能心安理得?他做这个手术,就相当于一台在耗损的机器,即使换了个新零件,依然不可避免在耗损。”
“那个,小舅子——”袁望野小心地开口。
“……这个称呼真的很奇怪。”沈夏时每次听袁望野叫自己小舅子,总有种自己哥哥已经被打包嫁给袁望野的奇妙错觉。
“沈夏时。”
袁望野站起身,也许是因为沈夏时坐着,只能仰视他,所以袁望野的身形瞬间在他眼中变得高大挺拔起来。袁望野站在微凉的夜风里,风拂过他的发丝,目光灿烂而坚定,他向沈夏时鞠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躬:
“我会照顾好你哥的,所以请放心把你哥托付给我!”
沈夏时不太懂他们之间明明是宛若人贩子对话,竟然能谈出一种壮志豪情,也可能是酒精作祟使得他热血沸腾,他也踉跄地站起来,向袁望野猛鞠躬:
“很感谢你有这份心,但我不能麻烦你!”
“不麻烦!他是我对象,我必须的!”袁望野又是一弯腰。
“他是我的哥哥,我能用尽全力去照顾他!”沈夏时也是一个深鞠躬。
“沈夏时,”袁望野停止了和沈夏时互拜天地,严肃认真地说,“请你相信我,相信你哥哥选择‘重要的人’没有错。”
沈夏时咬住下唇,目光落在袁望野脸上久久没离开,久得袁望野有点心虚,生怕沈夏时再跳反对票。
“那我哥哥就交给你了,”沈夏时最后一鞠躬,“我相信哥哥的选择没有错。”
“小舅子,”袁望野和沈夏时确认过眼神,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从今往后,要是我辜负你哥,你就在网上说我是大头唱歌走音唱Rap喷口水跳舞露出内裤边,我绝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