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煜听江逸白不再追问心下也有些惊讶,“就这么回去?”
带着水珠的头发穿过指尖,江逸白用发带将头发束在脑后。
“陛下还想做其他事么?”
墨色的眸子在月色下泛着泠光。
这个人天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长相,可偏偏遇到容煜,心底下便总能被野火撩拨。
夜色静谧,适合发生一些事,一些令人愉悦的事。
容煜觉得江逸白的神色有些轻微的不同。
荒山野岭,这小子该不会想弑君罢。
“回,大冷天的,再染了风寒便不好了。”
虽然有张翎在,但不能总麻烦他。
容煜说罢正要起身,耳畔忽传来枯枝被压折的声音。
警惕心使人所有的思绪收回来,容煜没有说话,即刻屏息静静听着四下的动静。
江逸白的手落在腰侧的匕首上。
声音从身后不远处一片灌木林传来。
两个人轻声走过去,只听见有人在里头说话。
“就知道你浪,屋子里那样暖和,非要把我叫出来。”
“……”
另一个人已经说不出什么话,只有咿咿呀呀的回应。
江逸白反应到什么,突然停下来向前的脚步,站在原地。
容煜将挡在眼前的灌木扒开一些,只是一瞥,待看清之后忙转过身来。
“陛下看到什么了?”江逸白问了一句。
看到什么了,看到了一对儿野鸳鸯,还都是男人。
四下的雪都没化,映着天上的月光亮堂堂的,这俩人赤条条滚在地上也不嫌冷。
脸颊有些泛红,容煜低声道:“不是歹人,咱们快些走罢。”
那两人正滚的正热闹,想来不会发现他们来过。
话音刚落下,更为面红耳赤的声音从林子后传来。
江逸白十分淡然地站在容煜面前。
容煜见他还不动身,一把攥住江逸白的腕子往远处去。
“怎么不叫了,在外头怕人发现么?”
方才那男人的言语钻进耳朵里还没有忘却。
容煜从小到大很少接触这个,即便是春宫图,也只看过江逸白那本儿。
眼下碰见活春宫,弄得人心底下乱乱的。再加上江逸白一幅八风不动的神情,容煜心底下就更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