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星昼的语速不紧不慢,脸上仍旧没什么情绪波澜:“和现在一样。”

“嗯?这怎么一样?”薄郁说,“现在我在给你摸头呢,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怎么摸?”

“什么也不做。”牧星昼淡淡地说。

薄郁没有放弃:“一直这么躺着吗?都不动吗?不想出去走走吗?没有人来看你吗?集团的工作,没有人来跟你汇报吗?”

他随口问了所有的疑问,反正看来牧星昼也不想回答了。

等他停下以后,却听到牧星昼的声音淡淡的,不紧不慢:“一般就这么一直躺着,想过出去走走,但你不在,就不想了。有很多人来,这里的医生护士,那个叫简蓦的人,集团的人也会来,会做汇报。”

薄郁望着他:“能听懂吗?”

牧星昼没什么情绪的样子,淡然地说:“听不懂,但是感觉没什么问题。”

薄郁略微笑了一下,想到他失忆前是个敏感多疑的狠戾大佬:“应该是你手术前就计划好了。”

牧星昼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既然想出去走走,那我推你去吧。”

星际时代有无数让失去双腿的人都能如常走路的办法,但以薄郁对牧星昼的了解,他就算身体完好,说不定都懒得走路。

更何况,二次手术的计划已经提上日程,这段时间牧星昼得好好休养,能不动就不动的好。

薄郁把他抱起来,放在轮椅上,推着他往病房外的花园走去。

研究院很大,这里作为最好的病房,外面就是独立附带的花园,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山间豪华酒店配置。

山上也没什么风,阳光暖融,空气清新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