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这几日因为和长老会的争执,老师他几夜没有阖眼。”霜语叹了口气:“现在总算是您回来了,老师他也可以安下心来。”
敖梧垂下眼睛,带着几分歉疚:“是我的不是,让大祭司担心了。”
“平安回来就好,你在做对的事,何必道歉。”一个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从楼上传下来。
“大祭司。”敖梧欠了欠身。
“总算回来了,这烂摊子我可抗不住了。”大祭司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眯着眼睛说:“我老了,体力不比你们年轻人。既然回来了,后续的事情,你和霜语操心去吧,老头子我不掺和你们年轻人的事咯。”
“请您放心。”敖梧说。
霜明给敖梧瞧了伤,敖梧这一路走得还算安稳,除了骨头还需要时间慢慢养,身体大致已经康复了。
他帮敖梧用治疗能力调理了一番,又开了些滋补调养得药,嘱咐下面按时给敖梧炖来吃。
敖梧吃了药,当夜便和杭十七在白塔歇下。第二日一早,却被楼下的吵闹声扰醒。
敖梧披了衣服起身,朝外走,杭十七也打着哈欠跟上来。他们站的这个位置外面有一层隔板,从里面看外面很清楚,外面看里面却是无法看见的。
两人从上往下看,大长老,三长老,和商会的会长,正带人气势汹汹地堵在白塔门口,和挡在门口的霜语以及几个年轻祭司对峙。
商会会长的语气最为迫不及待:“还有两天就到火羽族开战的期限了,狼王殿下到底人在何处,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三长老跟着添油加醋:“狼王殿下一直不露面到底何意,不会是真的像外面传说的一样,偷入南夏与茧鼠勾结到一起了吧?”
“三长老慎言。”霜语冷下脸色。他没有喊三长老父亲,从哥哥走了以后,他就再也没对三长老喊出过那个称呼了。
三长老对上霜语的视线,又缓和下语气:“小语,不是我说你,你将来是大祭司,是和狼王殿下平起平坐的人,不必对他这般言听计从。”
“再说了,我现在也是合理推测嘛,这么要紧的时候,他面都不露一个,分明就是他作为狼王的失职。大祭司年纪大了,有些固执,你也劝劝他。真要是西线开战,其他族怎可能坐视不理,到时候群起攻之,我们北境就是战力再强也应付不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