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我朋友提前帮我订过房间了。”离若像是完全没有听出敖梧话里的排斥:“就在上房西侧的第二间。先生呢?”
他们在第三间。
杭十七不乐意了:“你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啊。”
离若瞥了杭十七一眼,没有还嘴,他和这个小厮吵架,只会影响轮椅上这个先生对自己的好感。
是以他委屈地看向敖梧,打算装个可怜, 没想到杭十七抢先用比他还委屈的表情跟敖梧告状道:“他瞪我!他好可怕, 他是不是想对我使用什么邪术, 我不会死吧?”
离若:“???”
邪术纯属无稽之谈,但离若的确存在危险性。虽然还不清楚他背后的团伙是如何运作的,但如果他威胁到十七和自己的话……敖梧盯着空处, 眸色渐冷,那他和他背后的人,都不能留了。
“啊啾!”离若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尖:“怎么都快夏天了,倒还觉得有点冷呢?”
“我们回去吧。少爷你身子骨虚,这种带病的人,你离远着点。”杭十七说完没等敖梧同意,推着他的轮椅回了房间。
“呼,这家伙怎么这么烦人,他要是在这里,那我们剩下几天离开房间岂不是都要带着易容?”杭十七关上房门,气呼呼地说。
敖梧脱掉外衣,收进空间里:“不用,这人应该已经见过我们未易容的样子。”
“嗯?什么时候?”杭十七没懂。
敖梧耐心给杭十七解释:“他显然不是刚盯上我们,不管是今天在南楼,还是客栈的相遇,都是提前计划过的,不然你以为他真的这么巧,刚好住到我们隔壁?”
“啊?”杭十七抓了抓头发:“这还要计划啊?那我们的身份不会暴露了吧?”
“那倒不用担心,他掌握的情报不多,不然今天就不会真当你是我的小厮了。”敖梧说着把一只寒玉铃铛挂到窗上。
“干嘛挂个铃铛在这里,还怪好看的。”杭十七伸手碰了碰那铃铛,材质冰凉,摇晃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寒玉铃铛,召集用的。”敖梧说。